嵇令颐挣了两下没有挣脱开,那寒气贴着她几乎要融进血肉里去,她瞌睡全醒,拢着被子坐起来问:“主公?我锁了门你是如何进来——”
窗户大开……他居然做出这种夜里翻窗入室的举动……
赵忱临不睬她,他低头看了眼两人紧握的手,食指在她手背上压了压,而后使了点力气碾拖出一长条红痕。
他端详几息,轻笑了一声:“刚才动了你的胭脂,颦颦别生气。”
嵇令颐跟着低头,发现他食指通红,莹润指甲上还沾了膏体,不知道那一盒胭脂被他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最过分的是,他还把手上的胭脂全蹭到她手背上了!
赵忱临凝视一会,又抬头专心致志地瞻看她:“我穿成这样好看吗?”
“这是冬衣,再好看现在这么穿也只能被人当傻子,你——”
“就是我今日气色不太好。”赵忱临叹息一声,拉着她的手到面前后又往后轻轻一折,露出她白皙的手腕,而后俯身低下头,将唇贴在她手腕内侧。
还是如冰一样的冷。
嵇令颐却莫名觉得脸上烧了起来,她还未动,赵忱临的唇沿着她的手臂一路往下蹭,同样留下一道红印。
她一愣,猛地推了他一把,赵忱临不设防被她推搡开,抬头时脸颊旁也是绯色一片。只是他眸色深沉近墨,看起来……像是吃了什么血肉后来不及擦干净嘴角。
“你用胭脂抹嘴?”嵇令颐几乎要跳起来,柳眉倒竖,“喝醉了就回屋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