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忱临不依,他穿着这么厚的一身衣裳却毫无汗意,往她那儿倾身过来:“大氅,是只有我有,还是别人也有?”
“什么?”嵇令颐一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想这人喝醉了发酒疯,得赶紧把他丢回自己的院子里去。
赵忱临手心处有茧,他包裹着她的手背,故意用指节上的茧去磨她的指骨,语气淡淡:“蔺清昼的大氅是怎么回事?”
嵇令颐不想把自己与蔺清昼的交涉说与他听,反正他现在醉成这样,随口忽悠忽悠就行。
他用茧磨完她,又用小指黏黏糊糊地勾她的指尖,见她不解释,又问:“怎么不说话?”
她正要随口扯个由头,赵忱临缓缓地抬起眼帘,眼神清明,似乎能洞穿人心,看得她心里一咯噔。
他语气平静得诡异:“颦颦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嵇令颐的睫毛忽而不受控制地连续眨了几次。
他……他似乎没醉。
第72章
嵇令颐吃不准他到底知道多少, 又把皮球踢给他,用破罐破摔的语气反问他:“我瞒着你的事多了多去了,主公问的是哪一件?”
赵忱临被她凶了一顿, 气势稍弱, 他的眼尾往下落了落, 居然看起来有几分委屈。
可他唇边红印一直顺着拉到了侧脸, 像是刚砍了几个人后还来不及擦拭,他就顶着这样一张杀批的脸一脸伤神地瞧着她, 好像刚才那句话有多伤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