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嵇令颐猛地呛到,旁边递过来一方帕子,她平复下来后有些不自然,心虚地问了句,“为何?”
赵忱临压了一口茶:“徽州殷氏与你并不亲近,可我既然要娶你,这种大事,总要过了父母。”
他看她一眼:“难道我俩一纸书契就把事情定了?‘六礼’不过,岂非儿戏,你就不觉得便宜了我?”
见嵇令颐面有犹豫,汤勺在碗里搅了又搅不肯与他对视,他眉头一跳,幽幽问道:“你不会是想要私定终身把自己悄悄嫁了,高堂亲友都不知情,好在以后便于脱身吧?”
她心中大震,心想自己的算盘打得有这么明显吗?连忙狡辩说不是。
“你怎么会这么想?”她振振有词,义愤填膺,“我只是担心万一交换庚帖时年庚不相配,或者生肖相尅,又亦或是议亲文定时我母亲不同意怎么办?多一道流程就多一分不确定。”
他睨她许久:“哦?是吗,听你所言,是一心想要嫁我了。”
“自然!”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剖出来,“你昨夜诚心正意,实在打动我,可是我俩之间的约定不能跟我娘亲说,否则她一定不同意。”
赵忱临垂眸看她良久,神情专注,几息后才稍稍靠近她,用拇指擦掉了她唇边的碎末。
他并不担心,与她低低叙语:“若是令堂不满,也是我该经历的,我父母已亡,这些事对我而言自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