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就是规矩,天王老子来了,也逃不脱。
嵇令颐震惊他居然是这样一个恪守规矩的人,见他说的言之凿凿,根本没有从“也许这个要求并非强制”上考虑,只能去彰城先办自己的文书——她在山上,算半个黑户。
办文书时她将自己的年岁刻意做小了一岁,因为蔺清昼还在蜀地,万一让他查到自己的年纪与所谓的“殷氏生下皇子后再嫁有的她”不符,那就暴露了。
可是这份文书到赵忱临手中时他却不太满意。
他虽然收下了那份文书,可下一息就从柜中取出了另一份早已准备好的信息准确的文书。
嵇令颐大为不解:“你都准备好了为何还要我去办文书?而且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生辰八字的,从我母亲回给你的庚帖上?”
赵忱临乜她一眼,笑吟吟道:“当然要与你说此事,之后登记你亦要出面,先斩后奏不是君子作风。至于生辰八字,等你母亲再回庚帖不是晚了?正如你所说,万一我和你年庚相尅可怎么办……”
见她还是没理解其中内涵,他冲她哂笑,用最温柔平静的语气说着最离谱的话:“我先得了你的生辰八字,再填的我的。”
“什么?!”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赵忱临慢吞吞地敛下了笑容,眼尾跟着往下落,垂着眼睫看起来有些可怜,他说:“母亲不愿与我提起此事,我只知道我大概是哪一日生的,却不知具体时辰。”
“我就着你的生辰,选了那几日里最相配的时辰做我的生辰八字。”
嵇令颐从未见过这样的,她微微张着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