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官府做登记时那样奉公守法,做文书的时候又摇身一变做出这种荒谬绝伦的事来?
就这,还好意思说做不来先斩后奏的事?他分明是只挑着利己的法子行事,管他是大逆不道还是乘伪行诈。
嵇令颐又对自己未来的“夫君”兼“同僚”有了新的认知。
蔺清昼只宽限了两日,这样短的时间还是赵忱临一路打点才开了快路,将事情匆匆办完,为此几人在路上得加紧赶路。
嵇令颐就这样稀里糊涂把自己嫁了,因为此事所知之人甚少,所以她的心中一直没有多少实感,签下的名字仿佛只是在街边铺子签了一张银票。
她其实是偏向低调的,知道两人成婚的人越少,之后两人之间若是生变,她要走也能更方便点。
至于雍州的登记,那是雍州啊。蜀地登了吗?山里认了吗?这天下还没统一呢,别国的纸在本国就是一张废纸。
是以,她爽快非常。
赵忱临一路上也给足了她慢慢适应的时间,未进疫区前几乎都是遵饶的地盘,宿行军将此地守得如铁桶一般,故而几人常常赶路到亥时,并且一人一间房间过夜,也没有特意加强夜里的值守。
可出了安稳地盘,气氛就完全不一样了。
嵇令颐知道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药粉和银簪扎穴也不是百发百中的事情,若是逞强出头,指不定就成了拖油瓶。
况且她还不清楚靖安城背后究竟是太子还是三皇子,每一步都得提起了精神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