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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忱临好像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这不少见,他太熟悉这个地方,像是梦中梦一般,他知道自己陷在寒症中,这里东南西北无论往哪走都是一样的。
没有尽头的路,没有星辰光亮作为海市蜃楼,本就是一片荒凉沼泽,他独身一人,也没有想要去往的地方。
他懒得动,原地坐下等这场无聊的梦过去,可是百无聊赖地坐了一会儿,远处居然飘飘渺渺地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一声一声,好像在叫一个人。
他沉心静气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可那声音忽远忽近像是带着钩子,熟悉非常,叫魂似的把他所有的神思都抽走了。
他鬼使神差地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一如既往,往哪走都是一模一样的场景,仿佛鬼打墙般,赵忱临却少见地没有失了耐性,不紧不慢地朝着声音走去。
脚下突然踩空,失重感一瞬间袭来,他还未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忽然坠入了碧色湖水,将他全身包裹。
身体比大脑更早做出求生的反应,他腰腹一挺就要往上浮,脚踝上却忽有一只如嫩荑般纤纤玉手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