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哭似诉,捧着心说难受,还要拉他的手贴上自己,睁着一双水剪眸子含烟似雾地问他自己烫不烫。
赵忱临端坐良久,那只手被她拉过来扯过去就是不理人,最后却在马车稍一刹停时眼疾手快搂住了差点掉下软榻的她。
这一心软就失了阵脚,她惯会见风使舵,缠上人往怀里钻,两条纤细藕臂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蠕动着坐上他的腿,裙裾在动作间勾住,露出一小节雪白的小腿,接二连三有意无意蹭过他的腿,惹得人心浮气躁。
他按住她不安分的身子,语气加重:“坐好!”
她伏在他身上,终于听话了下来,赵忱临抱着她再也没松手,才过了一小会,却发觉脖子旁凉意一触而过。
他一怔,发现她正埋在他颈侧小声地啜泣。
第95章
她才掉了一两滴眼泪, 身前的人已经下颌紧绷,撩开她的发丝去瞧她的脸。
嵇令颐不肯让他看,死死抱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的脸藏起来, 于是他作罢, 一手揽住她在背上轻缓地拍着安抚, 另一手将窗稍稍推开了条缝, 让车厢内溜进点风,好让吃醉酒的人不那么憋闷难受。
她瓮声瓮气:“对不起。”
赵忱临的手臂还紧紧地将她勒进怀里, 偏偏语气仍是疏离的, 他不冷不热地说:“你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
她说话只说一半, 也不解释什么,反反复复对他道歉,含着哭腔,一声比一声可怜,好似做了什么天大的亏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