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令颐简直有苦说不出,好在他终于放过她,发疯总该结束了吧。
她手上被铜扣印出多个红印,即使垫了一块帕子也出了一点淤血,方才云雾之间根本感知不到痛,可是现在慢慢起来了。
嵇令颐举起在他面前恨恨地挥了挥,但是手臂酸软,很快就掉回榻上。
赵忱临当过了禽|兽发完了疯,冷静下来后终于想起来要披上人|皮当个正常人,他亲了亲她的手腕,垂眼看那一点带血伤痕如雪白梨花中心一点红,玉肌春瘦更显凄艳,不由得想起她方才哭声可怜时红着眼睛也是这般模样,让人心痒难忍。
这么一想,他支起身子细细打量了她一遍,发现铜扣哪有他恶劣,她合该生他的气。
他在鞓带抽过的印子上凝视了许久,心里又燃起了一簇火,很小,却越来越旺盛。
他舔舔唇,喉间发紧,惺惺作态、道貌岸然地去揉开她的红痕淤青,可是骨子里带来的恶劣天性让他暗自雀跃。
他心疼她,却也同时心跳如雷,轰隆隆的,恶劣又下|作地想着,要是能更多一点就好了,让别人都能听到这无声的宣告,心领神会地离开他圈起来的地盘。
嵇令颐被他的反应惊呆了,她艰难地往榻内挪了挪,崩溃道:“你……你怎么又?”
他吃个什么药啊?他这样用吃药吗?!
赵忱临回过神,温柔地擦掉了她颈窝上挂着的一点汗,问她:“我在你心里是最重要的吗?”
牛头不对马尾的一句话,她却骤然警觉起来,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她刚才可是吃过“吾与叶谁更胜一筹”的苦头,这下说什么也不能再踏入同一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