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以为他多年身患寒毒,发作起来跟冰渣子似的一定羸弱无力,所以才会在那次提前服药。谁知他也有身体滚烫的时候,而且这几日身体力行地证明了能砍翻一船人的杀批对付她一个弱女子确实小菜一碟。
他现在不高兴,大约是清晨她要起身,他挽留了两次都被她义正严辞地拒绝了,一听还是来找蔺清昼,当即就抿紧了唇。
两人坐上马车,一进车厢里头是更浓郁的桂花甜乳味,嵇令颐想到葬身鱼腹的糕点,不仅悲从中来。
活得还不如一条鱼!
赵忱临在她身边坐下,支颐闲闲地问她:“怎么样,蔺相那儿有太子或者居袭士的有用消息吗?”
嵇令颐沮丧地摇摇头。
身边一声轻笑,还不够解气,加上一句轻蔑的哼。
他一副他都拿不到的消息蔺清昼凭什么拿到的傲慢神情,而后慢条斯理地从屉中取出一个油纸包递到她面前,邀功似的。
是一块香甜的完整的桂花糖蒸栗粉糕,被他细心地用手绢裹住,还热气腾腾的。
嵇令颐惊喜地叫了一声,扭过头冲他笑了一下,赵忱临本还持着脸,见她笑的甜,也没忍住跟着弯了唇角。
他斟了一杯茶推给她,入口是涩苦,回甘后泛起丝丝的清甜,配上糕点能压下过量的甜腻。
嵇令颐掰下一半递给他,糕点软糯,一动就散,还有一些碎屑挂在她虎口处,赵忱临低下头将唇贴上她的手,舌尖一卷就卷走了那点碎屑,而后自然地接过了半块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