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令颐茫然地看向他,只见赵忱临笑意晏晏,客客气气地唤了一句伯公。
而那殷思译见到他跟见了什么煞神似的,耷拉着肩膀连忙堆起笑回话。
三人一个短暂的照壁,赵忱临见嵇令颐已开始神游,点头示意后牵着她佯佯离去。
遂园内早已安置清扫完毕,两人越走越慢,嵇令颐赏着院子里的一株晚樱问道:“你怎么突然想着将贵妃送出去?”
赵忱临拈去落在她发间的花瓣,随口道:“她留在王都,留下来的爪牙也够你拔好久的刺,麻烦。”
其实不止这种大局意义,赵忱临锱铢必较地想着嵇令颐跑到王都让他独守两个月,他礼尚往来将天子的女人也送出去,这不是很合理吗?
他不高兴,别人也别想高兴。
嵇令颐没察觉到他的小心思,心里只想着孔旭设陷引程岐中箭的事,直懊恼。
本想一箭了结掉程岐的,结果蛮人就这点本事?还能让程岐回来报信。
好在赵忱临的人|皮面具出神入化,暗卫中善口技伪装者摇身一变成了居袭士,好一顿忽悠才近了身,见程岐身边人三五日就悄悄进那蛮人营地才确定了三殿下果真胆大包天到与蛮人串通,行这些叛国的荒唐事。
他自以为能顺利引狼入室后按计划镇压,大胜归来后随手给西域一些好处,自己则名正言顺地持功登基。
结果甫一中箭毒法后对方立刻翻脸不认人,推三阻四说不知箭簇上是什么毒,最后更是拒绝谈判,丢出那些辱母毁礼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