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赵忱临收紧下颌,微微垂下头看着她,简单明了:“痛死了。”
嵇令颐:……
“可是有些人来之前信誓旦旦地保证只留意我,一个晚上却连话都没与我说上两句。”
她只能装傻充愣,赵忱临坐在桌旁,眈眈地瞧着她为自己一处一处涂搽药膏,倏然靠近她在她颈侧轻轻嗅了嗅。
热息洒在上面,有点痒。
她拧了下肩膀躲开,可他却不依不饶地追上来,用鼻尖蹭开她黏在莹白细颈上的湿发,像一只觅食的猎犬贪婪地捕捉她的气息,埋进去深深吸了口气。
她不知道他在闻什么,抬着两只糊满药膏的手立在原地,急声提醒:“你下颌处才刚上完药,别把药蹭我身上。”
赵忱临喟叹一声,有些沉迷又满足地低声说了句:“没有味道了……”,而后在她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他还谨记着她的忠告,理所应当取过一旁胡乱丢在案几上的夹袍,当做帕子把下颌刚上好的药细细擦去。
“ⓨⓗ你!”她立刻不乐意了,将手上的小瓷瓶重重往旁边一搁,拿乔不干了。
可他恍若未闻,一把抄起她的腰肢,将她稳稳地放在了案几上,她的双腿悬在空中,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嵇令颐被吓了一跳,锤了下他的肩膀问他想做什么。
他看起来根本没什么心思回应她,将那袍子沾有药膏的地方折在下面盖住,然后又自顾自折了两折,将那夹袍叠成一四方褥垫的模样,双手揽住她的双腿抬高,慢悠悠垫在她臀下,又轻飘飘乜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