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令颐大惊,似被烫到般往后缩了一下,却被他捉住了脚腕往边上拉了一下。
他抬了抬下颌给她看,像是预告:“擦干净了,不会蹭到你。”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蹲下了身去。
一旁的瓷瓶被无处借力安放的手打到,终是晃了几下后歪倒,骨碌碌往一边滚去,她无暇顾及,却似恼似躁地叫了两句:“药!药!”
蹲伏在前的人喉咙里夹出半是调笑半是逗弄的声音:“嗯?不是正在给你么。”
他起身站定在她面前时擦了下她湿漉漉的眼角,顺着脸颊抚摸下来,而后牢牢捂住了她的嘴,看她仰起头,身体拧成一把流畅的弓。
“你关心他更深露重,怕他休息不好是吗?”
“我见公主与他笑得很开心,你们在说什么,也与我说说?”
他将旧事一点点重提,今夜所有的伪装大度都如同被戳破的气球一泻千里,他想他很努力了,可是没办法。
最后,他挤近她,贴着她的耳朵低声提醒道:“陛下就在正殿,此处不过隔了几堵墙……”
五更天才睡下,嵇令颐累得很快睡熟了,赵忱临却睡得不甚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