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话,把头埋在他的锁骨间,过了一会儿小幅度挣扎了起来,从他怀里脱身后趿拉着身子坐了起来。
她懵懵地仰着一张巴掌小脸坐了会儿,长发垂在榻上, 看什么都是雾蒙蒙的表情, 静坐了稍许后她晃了下脑袋清醒过来,扒拉开被子从他身上跨过去。
赵忱临以为是自己把她吵起来了, 伸手想去留人, 嵇令颐低头看着他认真道:“你是不是伤处痛起来了才睡不着?之前给你上的药全被你擦掉了, 我睡前忘了,本该再给你上一次的。”
她点燃一盏夜灯将不算大的寝房映亮,斜风轻度早春, 卷来一点沁人心脾的嫩芽气息,天色已经微微泛鱼肚白, 而她转头看到坐在榻上如巍峨春山的男子,暖光之下整个人似蟾宫秋镜一般皎皎清隽。
这人的脸和性子还真是长得名不副实。
她抿着嘴笑了一下, 行至榻前被人拉住腕子,他今日格外黏人。
赵忱临把她拉到榻上,那盏ⓨⓗ夜灯被小心放在脚踏上,他见她低着头时长发铺散开的婉转模样,伸出长指去缠绕她耳边一缕青丝:“颦颦,你陪我说说话吧。”
“嗯。”她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我就知道赵王今夜是不打算让我睡了。”
话虽如此,她脸上仍然挂着晏晏笑意,搽完药凑过去亲了他一下:“来吧,夜半无人私语时……正是秉烛夜谈的好时机。”
他似乎被她主动的一个亲吻和话语里的纵容刺激到了,揽住她的腰肢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偏头还要亲,两人意乱情迷地纠缠了一会儿,他才切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