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倒好听!”郦香菱看着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声音遽然大起来,“你是男子,就算真是风月事,旁人至多也只会说你一句风流,可我是女子,你知道一个女子的名节比命还重要吗!”
“郦小姐,没什么比命更重要。”池弈修正色道。
他还要说下去,郦香菱却骤然往后急退了两步。
她站的位置在窗边,往后一退,几乎大半身子悬在了窗上,随时可以跳出去。
这时候池弈修卫南霜、还有二楼看戏的人,都清楚了郦香菱的意图,池弈修神色剧变,急急伸出一只手想阻拦,可又不敢骤然靠近,只好隔着丈远悬手抓着一把空气:“郦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郦香菱神色凄然,用悲凉的眼神将楼里楼外的看客都扫了一遍:“池公子,我并非轻易寻死,只是我郦家已经退了一步,我堂堂尚书嫡女,愿意与卫南霜做平妻嫁你,可卫南霜还是不肯,难道不是她非逼我去死吗?”
楼里楼外的人听了这话,只当是卫南霜一力阻挠,而池弈修同时娶吏部尚书和国公府的嫡女进门,又怎么会不肯呢?
“这还没进门,就已如此善妒,性命攸关的事,却半点不肯容忍,池公子要真娶了卫家女进门,怕是……”
盛媗和卫衍就是这时候经过新安茶楼外的,盛媗听了一耳朵马车外并未压低声音的议论,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玄羽又急说郦香菱要跳楼。
若是南霜姐姐再莫名其妙背上一条人命……盛媗简直不敢想,当即掀开车帘就要出去救人。
但她只探出了半截身子,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茶楼上的情形,就被卫衍一把拉回了马车里。
卫衍抓着她的手腕,她扭呀扭地挣动:“世子哥哥,郦香菱要跳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