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卫衍一字一句道。
盛媗又挣了两下,动作才慢慢停了,懵懵懂懂地看着卫衍。
“郦香菱不敢。”卫衍重复道,声音低低沉沉的,他垂下眸子,看着盛媗发红的手腕,声音放轻了些,“抓疼没有?”
卫衍轻声问着,边用拇指的指腹轻缓摩挲着盛媗手腕泛红的肌肤。
原本有点疼,盛媗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已经变成痒痒的了。
外头一阵喧哗声,盛媗别扭地将自己的手从卫衍手心抽了回来,她贴到侧窗边上,掀开小缝看外面,有些刻意地细声自言自语:“姓郦的又怎么了……”
郦香菱爬到了窗上,作势要往下跳:“池公子,你今日给我一句准话,你究竟娶不娶我?若不娶,我也不怪你,只怪自己时运不好,命里该绝。”
“郦小姐,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你先……”
“我明白了。”郦香菱一闭眼,身子慢慢往后倾倒,楼下的人看着她的动作最是惊心,一片低呼。
眼看她就要仰倒坠下去,池弈修急得无法,只得喊了一声:“好,我娶!”
周遭忽地安静了,楼里楼外一片寂然,只那一声“我娶”,仿佛无端带了回音,一遍遍绕梁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