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拥有的并不多,后来连仅有的也都失去。
卫衍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从来没觉得不好,但至少,他现在觉得不够好。
树下的人讲起从前的事,絮絮说了很多,或许是这样的倚树而眠让她恍惚回到了那些熟悉的、令她安心的场景,所以她很快放松下来,渐渐睡着了。
卫衍站了许久,沁凉的夜风吹得人清醒,回神他接下披风,上前蹲下身,将披风盖到她身上。
盖完披风他没起身,单膝在她面前蹲了一会儿,过了不知多久,他才坐到她身侧。
他递过肩膀,将她偏垂的脑袋靠到自己肩上。
睡吧小丫头,以后有肩膀给你靠,你也不会再是一个人。
*
夜深。
玄风习惯了幕天席地,在帐篷里看不到周围的动静心神不安地睡了半宿,后半宿无论如何睡不下去,钻出了帐篷。
他一出帐篷,一旁的玄羽就醒了,看着他刚要说话,玄风先抬手指了指,开口问:“那是主子?”
玄羽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是。主子不习惯和别人同睡。”
“可在外面怎么睡?”玄风朝卫衍那边走,“主子从来没在外面睡过。”
“你做什么去?”玄羽拉住他。
玄风理所当然道:“我在帐篷里睡不着,不如让主子来睡。”
玄风作势又要走,玄羽手没松:“你别去,你睡过的帐篷主子才不会睡。”
“可是主子这样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