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斑斑立大功 ...

耳边尖锐的爆鸣声让意识愈发模糊。失坠，下落，身体倒挂在树间，头脑异常疲惫。罗恩看到了远处高悬于海面的旗，它在湖面上清晰而模糊。“是黑色（布莱克）旗帜！”面对黑色的旗，要……要怎么做？罗恩对神话没有任何兴趣去了解，如果没有赫敏的突击补习，他连《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究竟是谁都无从知晓，参与这场比赛也只是因为哈利被热情的同学们推崇上去，自己作为朋友两肋插刀罢了。罗恩一直想成为格兰芬多魁地奇的成员，再将自己的技术做大做强，争取成为查德里火炮队预备役队员，他私底下费了不少功夫加强肢体协调与扑救能力的训练，也因此耽误了些许学业，不碍事，年轻就是要多挥霍，O.W.L.s考试要到五年级才会分个开明，现在备战为时尚早。赫敏对决斗俱乐部的特别活动兴致勃勃，罗恩却并没有什么兴致，这种毫无意义的比赛只会浪费他宝贵的时间。然而覆水难收，热情的格兰芬多同学便推举他们三人一同登场赴邀。“罗恩，这可是洛哈特教授精心筹备的珍稀活动，说不定他书里难得一见的奇观意象都会出现在那儿呢！”“走吧斑斑，也带你出去见见世面。”罗恩不想再讨论任何一位教授，他顺着赫敏的话说下去。哈利的状态有些欠佳，最近，他一直被夜间时而传出的奇怪低语折腾得神经敏感，却又找不出原因，可怜的室友西莫的磨牙声就成为了众矢之的。然而，在进入赛场后，三人同时看到从看台上跳落、不慌不忙地走入裁判席的麦格教授时，意识到大事不妙。罗恩分到的队友是拉文克劳的谢丽尔，一个沉默寡言热爱书本的女孩儿，据说在鹰院无人主动报名，经过抽签她便成为了幸运儿其中的一位。赫奇帕奇的洛蒂，她擅长制作糕点给同学们加餐开小灶，她是陪自己怯场的朋友汉娜参加赫奇帕奇内部海选凑热闹时，用肌肉记忆接住了装有彩条的蒜香烤面包，赢得了前来比赛的门票。当时，赫奇帕奇的二年级同学都因奇洛教授留下的阴影。紧接着，那丛如同油菜花田一样黄绿穿搭的少年发话了：“我可不觉得你肩上这只又老又丑的残疾老鼠能帮上什么忙，最好不要托我的后腿儿。”好吧，还有斯莱特林的马尔福……“嘿，这是我们家族的守护神，据说有位大人物的呼身护卫就是一只小老鼠，凭借一己之力赶走了一整个村庄的噬魂怪。”罗恩立刻狡辩起来。“伊利厄斯。”一旁的谢丽尔一针见血地吐槽道。洛蒂将背上的背包拉链拉开，从里面鼓鼓囊囊冒出些食物的包装来：“大家别吵了，我带了充足的食物，单纯当作露营散心也好。”谢丽尔不甘示弱：“这完全没必要吧，知道食物具体位置，一个魔咒就能搞定。”“避免魔力透支体力见底的极端恶劣条件。”洛蒂认真解释道，两位女孩子的较真成功让罗恩与德拉科的引线被切断。在那之后的一天半，几乎接近于残酷的死斗，四人组要在保护队友、提防对手的前提条件下，向那些只存在于神话中的生物进发。罗恩不知道这场闹剧会持续到什么时候，但他只知道，自己为了面子，必须得进行下去。如果停下脚步，看台上的哥哥们会笑话他的，至少得给金妮做个榜样。事实上，罗恩的脑子有些缺氧，但是他不想轻易认输。“斑斑，我们抓到黑色（布莱克）旗帜了！”他用尽最后的气力让上衣口袋里的斑斑重见天日，他将小老鼠捧在手心，发出了最后的好施令。“去吧斑斑，带着我们的勇气与希望。”罗恩伸出左臂，将斑斑放出，他的右腕与双腿紧贴树干，气若游丝。小老鼠纵身一跃，以一己之力让黑色的旗杆偏折，胜利属于第四小队！而这堪比经典的一幕，也让躲在低视角暗渠中的科林得以完美呈现。台下的拉文德兴奋地抱起室友的外套旋转着跳了一支《雨中曲》，高呼着：“罗罗宝贝最棒！”处理完卢平的伤势后，莉迪亚补了个觉，洛哈特给的两天休假很奏效，再次前往霍格沃茨，时间便自然而然地推动到了黑魔法防御决斗俱乐部二年级特别活动的尾声部分，与姗姗来迟的颁奖典礼。本次活动由一年级的四位见习摄影师间接进行报道，科林将镜头固定在右腕上，紧紧追随着哈利的身影，他用舌头稳住上牙膛，好调节自己的呼吸，以免过多抖动与摇晃错过了最为精彩的画面。事实上，他捕捉到了足够多的画面——哈利在疾速冲刺时，不慎剐蹭到树枝，眼镜从鼻梁上脱落，他奋力去追袭，让它回到自己的手中，忽然，一只搅局的小精灵浑水摸鱼，对哈利展开了猛烈的攻势，让他从飞天扫帚上坠落。哈利不想服输，但他染血的手掌触碰到了因高处坠落而彻底粉身碎骨的眼镜时，他无奈地扬起手宣布弃权。接着，洛哈特教授立刻运用娴熟的接骨技巧，修复好了他身体的创伤，同时，教师的登场也宣布着哈利的遗憾退场。而那副跟随哈利多年的眼镜，由于遭到重创，修复后沾满了泥灰与场地的一些零零散散的魔力，使它变得异常调皮，不是来回晃动，就是上下横跳，无法完好地架在哈利的鼻梁上。“哈利，方便告诉我你的近视度数吗？”莉迪亚悄悄来到休息室。哈利努力眯起眼睛，上下打量、审视着莉迪亚的样子：“遗传自我的父亲，两只眼睛都是一千度以上，庞弗雷夫人。”这是相当了不得的近视度数，意味着他只能看到二十厘米以内的景象。“我知道了，你试试这个吧。”莉迪亚掏出了麻瓜界最新款的Hazel（浅褐色）美瞳，外圈是深绿色,瞳孔周围为浅棕色，十分拉风（詹姆特色）。她本打算用它作为一个柔和的过度，来隐藏自己过于戾气的琥珀色瞳孔，不过看来，哈利更需要它。莉迪亚将魔力注入其中，让它暂时成为一个凹透镜。充盈的魔力让哈利干涩的眼睛水润起来，在重见天日后，他立刻表达了自己深深的歉意：“抱歉，怀特助教，还有，斯内普教授……”听到这句提醒，莉迪亚缓缓转过头，看到了斯内普意味深长的眼神，她不做任何思考，立刻向右缓缓平移。斯内普与哈利进行对视，抛来了一个漫长的难以捉摸的眼神，长久到莉迪亚想不出他的用意，音乐剧中讲究眉目传情，定格的目光的美感，那都是为了节目效果，她能演出那种效果，却读不出眼神中的含义。“怀特助教，你的这身衣着可不适合到处乱跑。”毕竟，还有颁奖典礼，是的，斯内普提醒到她了，但将孤零零的孩子留下来和看起来心怀不轨的魔药学教授放在一起独处，有些不妥，莉迪亚通过自己的调查，真的觉得他什么都能干得出来。“您说的很有道理，斯内普教授。”莉迪亚很快认怂，但此时，她已经想到了万全之策。“哈利，如果你的身体没有其他不适的话，让我们去庆祝你的朋友罗恩的胜利吧！”莉迪亚微笑着，向他伸出了右手。哈利的手回握住莉迪亚的小拇指，两人就这样牵着离开了休息室。斯内普愣在原地，像是一尊风化受潮的雕像。斯内普读懂了莉迪亚美瞳之下的眼神，言辞恳切，眼神敷衍至极，但她还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有些事情变了，但看起来又分毫未变，他或许该去考虑麻瓜的削骨垫鼻梁手术了——在他生活在麻瓜街道时，肆意张贴的名片小广告是蜘蛛尾巷的常态。忽然，他想起来母亲艾琳在教导自己魔咒与魔法基础的时间之余，父亲总会匆忙地催他出门闲逛找朋友玩，他合上门，有时，年幼的自己向屋内张望，看到父亲施加的暴行时，母亲也会含着眼泪请求他离开家。想到这里，他忽然有些后知后觉，如果自己再听话懂事跑远一点儿，就可能会收获一个可爱的妹妹。最终，胜利属于由狮院的罗恩、蛇院的德拉科、鹰院的谢丽尔、和獾院的洛蒂组成的一支第四小队。在颁奖典礼中，洛哈特教授讲解着此次决斗俱乐部二年级特别活动中，莉迪亚身着鱼尾裙，将胜利的奖杯献给洛哈特，再由他颁发给四人。看着四个学院的孩子被迫将手握在奖杯上，洛哈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斑斑不见了，罗恩在哪儿都找不到它，海格自告奋勇，乘着小舟在黑湖中进行打捞，水面的涟漪一圈圈泛起，却不见了它那个娇小的身影。它就像是阳光下的细雪，消逝在冬天的尾声。斑斑与罗恩患难见真情的特写合照登上了《预言家日报》的头条，开创着人宠共度难关的先河，也宣传了洛哈特教授举办的决斗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