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 蛇怪余波，误会频频 ...

圣诞假前，是惊心动魄的期末考试，而洛哈特教授给五年级及以下的建议是准备一张一英寸（不足3厘米）的概念提要以备不时之需，他没有给予明确的考题范围。里德尔很享受起草拟定试卷的过程，尤其是那些无知而迷茫的学生试图从他脸上的狞笑中，只是洛哈特这具躯壳对于表情管控严格要求，无论自己怎样破坏这种美感，都散发出一种吸引任何年龄段女巫的迷人魅力。面对这种自上而下的措施，韦斯莱双子立刻搞起了小买卖，他们用不同自己进行抄录，将缩印堆叠的魔咒用小木棍纸条，还配套出售放大镜等麻瓜用品，特意标注不要在阳光下使用，据说很久以前，某个被逐出考场的可怜家伙就是因此烧了袍子。这样，就算被没收作案工具，他们也已将应对考试的咒语铭记于心，还从其他同学的口袋里光明正大的顺走了钱，这是一种双赢的笑容合作。韦斯莱一家缺钱主要体现在父亲固定的薪水难以同时顾及过多孩子，而韦斯莱双子靠小聪明制作的小买卖赚的零花钱全都存在他们的小金库里——就像是女孩子在吃完牛排晚宴后总能挪出另一个胃袋来装饭后甜点一样。韦斯莱双子把莉迪亚制作的耗子陶器放在了罗恩的四柱床底下，当罗恩因无心复习而无聊到打扫卫生打发时间时，他发出了一声惊叫。“梅林的胡子，这是怎样的变形术，它就像是被石化了一样，封印在这个小小的陶器里，究竟是谁干的！”哈利和西莫立刻围了上来，一起对着这只惟妙惟肖的如同被冻结的“斑斑”指指点点。多亏了期末考试复习周，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异常团结——他们表示，一定要学校官方给出一个明确说法，这种。甚至有写信扬言要告诉他父亲，如果学校不安全，就让学校停学整治。一瞬间，登上《预言家日报》的忠心耿耿的宠物老鼠斑斑中了“石化咒”在学生间炸开了锅。为了稳定人心，洛哈特教授出面表明自己定会彻查此事。莉迪亚没有想到事情会声张得如此之大，她不敢站出来说话，事到如今，谁能相信那只等比石化的老鼠是她赶工一周的“杰作”，如果她现在跑出来背锅，只会让舆论的矛头对准洛哈特，质疑他让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助手背锅——毕竟，他们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官方说法，而不是解释问题本身。因此，莉迪亚只能选择在洛哈特背后作为一道和缓的幕僚。洛哈特很快察觉到了他可爱而愚蠢的小跟班隐隐袒露出的担忧，他立刻给她一剂定心丸：“不用担心，小莉迪，我已经有了一些考究，你先专心监考吧，之后来办公室找我，让我们一起解开谜题。”里德尔这个迷情剂产物充巫师具有某种偏执的傲慢与矜持，他就像是一名会魔法的唐·吉诃德，胸中的异想天开无时无刻不让霍格沃茨这潭死水焕发出波澜壮阔的生机。在莉迪亚转身离去时，里德尔又想起了什么，他猛地甩了一下袍子，创造的流动的风让莉迪亚又一次转过身来，里德尔微笑着说道：“对了，记得戴上你那双漂亮的假眼睛，不然可能会错过一些精彩瞬间。”在监考完最后一场考试时，莉迪亚已经有些微微的困意了，学生们的作弊手段过于低劣，也只有在这时候，才体现出各学院“一视同仁”的团结，好在莉迪亚也是从猫捉老鼠的老鼠做起，最理解这些学生的心态，只要不是太过火，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还记得那本日记中的密室，和我之前提到的人头蛇身的神奇动物的传说吗？”洛哈特的手中一盏晶莹而温馨的小夜灯，让这场夕阳离去后的夜间探险变得异常刺激。“后来，我更换了思路，查阅了大量典籍，最后回想起学生时代大家口耳相传的霍格沃茨传说。”洛哈特半转过身，用洛哈特那双善于倾诉的蓝眼睛注视着莉迪亚：“蛇怪是为了实现斯莱特林的理念而存在于密室中的，你对斯莱特林有什么看法吗？”里德尔察觉到了莉迪亚的漫不经心，他刻意提出问题想聆听她的反馈。“如果说真心话，您会怪我吗？”莉迪亚的大脑飞速旋转着，但她的脑子里除了斯莱特林的绿色代表色外就是令人生畏的斯莱特林院长斯内普。里德尔也故作紧张，提着夜灯左右环顾后，压低声音说道：“这里没有旁人，你尽情畅所欲言。”“其实对我来说，斯莱特林这个名字，我觉得和奥特莱斯差不多，您刚才说的时候，我才察觉到这是个人名。”话语刚落，里德尔注意到她的眼神左右游移，他夸耀着让她自信一些：“你原来明晃晃的眼睛颜色也很美，但进入斯莱特林的密室，最好还是要遵守他定下的规矩。”这句话让莉迪亚冷静下来，她轻声回问道：“那您呢？”“我会作为解开谜题的侦探，自然要保证助手的安危。”话语间，他们已经来到了盥洗室的入口。“如果一会儿你感到害怕，就握住我的手。”“喂，你们一个格兰芬多和一个拉文克劳，跑到这里约会，旁若无人的样子真让人不爽。这里没有人，但幽灵就没有人权了嘛！”桃金娘忽然从墙壁隔间里伸出双手，再一个猛打稳扎忽然钻出来亮相，桃金娘的家住在抽水马桶里，但她也有的放矢，能够不受控制地随意游走。莉迪亚记得桃金娘上一次被吸力过大的冲水马桶冲进黑湖里正努力爬出来时，还对路过好心帮助的自己恶狠狠地抱怨道，“我讨厌你在太阳光下明晃晃的黄眼睛！”但她的语气也只是小女孩为了掩盖尴尬而生拉硬拽装出的样子，本质并不难缠。说实话，莉迪亚很在意自己瞳色的协调性，自从她的绿色美瞳被斯内普鄙视为“令人生厌的绿得像新腌的癞蛤蟆一样的假眼睛招摇撞骗”后，她尝试了许多种经典配色，最后选择只在麻瓜场合佩戴美瞳。忽然，莉迪亚想起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就在黑湖底，根据同学们描述，那里有一个巨大的展览厅，能将黑湖底部的景象尽收眼底，而那些排泄物连同桃金娘一起随着簌簌的水流声一起流入黑湖，画面过于和谐，莉迪亚的嘴角疯狂上扬。“比起这个，你不过问男性进入女洗手间吗？”莉迪亚找了个台阶下来。“这倒没什么，颜值就是第一正义，帅哥具有无限遐想空间。我记得当时也有一位黑发帅哥来到这儿借用卫生间，只可惜哭得太急没戴眼镜，一览他的风华与英姿，啊，他走路的步态是那样优雅……”洛哈特打断了桃金娘的缅怀过去：“你误会了，我们并不是约会的情侣，而是前来调查的教职员工。”“别以为你们两个成年人就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我的实际年龄比你们两个加起来都大！”那还真是不一定呢，里德尔没有再说什么，拉着莉迪亚的毛衣袖子摆脱了难缠的桃金娘，走了几步后，他意识到有些不妥，又缓缓搓捻着那一丛毛线并渐渐放下。第一眼看到桃金娘时，里德尔的内心毫无波动，但从她的语言中捕捉的信息来看，桃金娘便是他控制蛇怪杀死的学生，真是风水轮流转，祸害遗千年。洛哈特滔滔不绝讲述着蛇怪的发源方式，会蛇佬腔的希腊黑巫师培育，将一只鸡蛋放在一只长满脓包的蟾蜍的身体下孵化，如果时机成熟，就会孵出体积极大的蛇怪。蛇怪的寿命很长，顺着下水管道不断行进，发出令人害怕的响声，这通常会被解释为“一丁点风声”，莉迪亚思考起他们的食物——管道里的排泄物，只有这样一种解释才说得通，不然，住在黑湖底部的美人鱼肯定会前来投诉的。“蛇怪不愧是斯莱特林的守护神啊！”莉迪亚忍不住说道。里德尔有些打蒙，但在听了她的独到见解后，也露出了会心一笑，这种感觉很好，只有在这种狭窄逼仄的暗室之中，他才能发自内心地开怀大笑。莉迪亚听到了巨大的响动，感受到流动的风息，她屏住呼吸奋力思考，凝视着洛哈特愈发伟岸的背影后，她忽然想起了他的忠告——“这只是小概率事件，既然我选择来到这里，就有十足的信息解开谜题。但我不想把无关的人卷入其中，所以小莉迪，你只是个助教，如果我发生不测，你一定要尽快逃离这里，将我收集到的情报公布出去，就像我们多次合作的那样。”洛哈特教授刚才向自己分享了如此多的情报，大概是在提点她记住这些要点，好在之后对簿公堂，因为，他将展现自己此生仅有一次的表演。不行，绝不能让这颗启明星陨落！身体先于头脑行动了，莉迪亚一个猛冲向前，展开双臂挡在洛哈特的面前，同时睁大眼睛直视着那个暗夜中的怪物，它有着和自己一样金色双瞳，只是从远处看去像碗口那样大而明朗。接着，身体失去了控制权，莉迪亚径直砸向背后，耳畔是洛哈特急切的大声呼唤。里德尔有些头昏，十六岁的灵魂接管的记忆并不完整，有大段的空挡，他只能依靠摄神取念来提取真实的自己在每个人心中的形象。事实上，他这次只是想展现自己的无所不能，并没有想到这个愚蠢的女孩仿佛领悟了他的言外之意，义无反顾冲在前面，在失去意识前，他读取了她的思维——她推断出蛇怪也像希腊神话音乐剧中那样，能够令人石化乃至死亡。但她还是这么做了。里德尔想不通原因。再一次恢复意识时，莉迪亚躺在寂静的医疗翼中，她醒来的第一句话是：“几点了，我忘记喂狗了！”她打开《预言家日报》，发现时间已从12月12日悄悄移动到14日，头条新闻便是侦探吉德罗·洛哈特破获一起五十多年的悬疑案件。莉迪亚看着那只陶器耗子，再看了看报纸上被洛哈特教授揪出来的一脸无助的（眼睛部分有被类似于马赛克的斑点遮盖）被掳走以身做药材的蛇怪，不禁露出了一抹无奈的微笑。“太棒了！斯莱特林的密室谜题被智勇双全的拉文克劳解开了！”仗着没人，莉迪亚将病床当成了蹦床，兴奋地跳起了啦啦队应援舞蹈。接着，她的肚子便发出了抗议，她只能在空荡荡的病房里四处搜寻食物，最后在有些枯萎的花束底下找到了埋藏在其中的烤面包——它已经没有热气，被压得变形，还沾染了一些花朵的气息，硬邦邦的，但确实是莉迪亚爱吃的面包。对于食材，莉迪亚就是一个简单的人，爱吃的就算凉了也一样爱吃，不爱吃的递到嘴边一口都不想吃。（恋爱也是这样）面包吃了一半，医疗翼熙熙攘攘挤来一堆人，让莉迪亚觉得自己来到了死后世界，她的视线微微偏转——正好看到了令人浑身不适的在门口探出半个身子的老蝙蝠，啊不，斯内普教授，和他双手紧握的纸袋子里看起来热气腾腾的新出炉的烤面包。“面包飞来，面包飞来……”莉迪亚小声嘟囔着，但由于长久的饥饿，与身体的负荷过载，现在她的意志没有强过斯内普不让面包靠近的拿捏力度。莉迪亚可怜的眼神在长条法棍面包上停留了大概足足有十秒，才迫于压力装作虚弱的样子，将半爬起来的身体重重砸向了枕头。好吧，她不该把喜欢的食物安利给讨厌的人——这样讨厌的人就会拿着她喜欢的东西晃来晃去。莉迪亚的头脑是混乱的，但她依然能感受到这句无声的抗议被斯内普如同蝙蝠一样大范围全搜罗的超声波捕捉到的瞬间。“抱歉，小莉迪，今天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批卷子的事情是我的职责。”洛哈特带来了一筐他亲手熬制的魔药补剂，瓶瓶罐罐令莉迪亚感到温暖。莉迪亚昏睡了一天一夜，洛哈特在应付记者、批改试卷的同时还能抽空熬药，让她感动无比，可她还是想吃面包，新鲜的烤面包。斯内普拂袖转身离去一气呵成，带走了她心底全部的哀嚎。可恶啊，他来这里就是为了炫耀自己买到了新鲜出炉的晨间限定烤面包！ （企业级理解方式）莉迪亚想到那句——爱情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还有传闻中玛丽皇后说过的那句“没有面包，为什么不吃蛋糕呢？”但其实，爱情不重要，面包跑掉了，玛丽皇后也没说过这句话。（另一边）由于意识到自己在麻瓜与巫师世界都成了臭名昭著的通缉犯，小天狼星不敢轻举妄动，这也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项上人头是如此弥足珍贵。小天狼星习惯了在家中看门的日常。在摸清了莉迪亚的行动轨迹后，白天在莉迪亚外出工作时，他会恢复为人类的形态使用马桶，再做些健身运动巩固自己的肌肉群块儿，接着打开电视付费频道，观看各种紧张刺激的被巫师称为愚蠢行为的麻瓜艺术创作，他用在阿兹卡班与狱友交流获得的打毛衣技巧对着自己的衣袍缝缝补补。所以，在莉迪亚看来，至少这一点能证明布莱基是个不添麻烦的好狗，他很擅长自产自销，把自己的尾气全都吸了回去。十二月的月圆之夜很早，卢平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刻，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或者换句话说，他不愿意亏欠任何对他抱有善意的麻瓜，他需要尽快将这份心意还清，否则在被知晓真面目后会造成更大的波折。思考再三后，他拨通了电话。“怀特小姐，上次的事情我很想向你道歉，真是多亏了你的帮助，我才能渡过难关。请问你最近有空吗？”“那你来的真不是时候，我才是她现在的男朋友！”小天狼星撅/着/屁/股，努力凹出电视剧里霸道总裁般性感的嗓音，恶狠狠地对着电话咆哮着，他的气泡音甚至能淹没屋内的一切灰尘。“那么，请您代我祝她幸福。”小天狼星并不是一个无能狂怒的人，他的愤怒是有原因的——他在莉迪亚的房间中翻找到了两张撕裂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褐发的尾端有些斑白，脸上有着狰狞的伤疤，看起来目光不善、一脸死气，上面用金色签名写着“莱恩”，而第二张，他的胸前被剪出了一个大窟窿，这两张相片都被保存在莉迪亚的梳妆台里。而这道声音，就像这个又老又穷又会说花言巧语的坏男人一样，专门坑骗无辜幼师的少女心。作为麻瓜女孩儿家里的看门狗，就要尽到应尽的责任。说实话，小天狼星很想答应对方，然后在线下对线，给他来一顿真人快打，教导他什么才是真正的社会险恶，但碍于不想被拆穿，他只得作罢。说起来，她已经有整整两天没有回来了，如果失踪三天，他就只能想办法穿上她的特大码服装去报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