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64 彼得线：洛瑞的生日（番外） ...

‘我本不害怕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来到逝者世界的莉迪亚认为，这句话有一定道理，但并不多，甜蜜的死亡往往很伤人，只要咬咬牙坚持就能过去，但死后无依无靠才是最为凄惨的结局。莉迪亚来到灯火通明的星夜剧团分部，看到了文森特团长的投影。“噢，好久不见小莉迪，你真是个大忙人啊，你戴上了其他组织的饰品，背叛了星夜剧团。”文森特团长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摊开手说道，“好吧，这些都是借口，如果你需要更加明朗的借口，我们能再编出来一百个。”“无论生死，你一直是星夜剧团的一员，但现在，我们刚刚签约了一名身手不凡的新秀演员。”他指着荧光闪烁的屏幕，几张宣传单立刻飘到了莉迪亚的手中。音乐剧《与蛇共舞》首次公开演出，新秀的名字是纳吉尼，她是个不可多得的性感尤物，披散的黑色长发间若隐若现的圆润之耳，从高台自由而大胆地伸出手，将婀娜动人的飘逸舞姿呈现给每一位，莉迪亚也感受到一种心率过速的焦灼，她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抖，肢体记起了被巨蟒撕咬破碎的难以言喻的恐惧感。文森特团长旋即摆了摆手：“小莉迪，你看，我没骗你，这确实是为你的个人安全着想。”离开星夜剧团后，莉迪亚四处打探着彼得的下落，但当她得知一只老鼠要想见到重要的人，必须要先逃过一千只猫的追袭后，除非它是带资进组的米老鼠。她立刻打消了这个再度相见的念头，她希望彼得在逝者世界过他想要的生活。莉迪亚靠着制作陶艺的手艺过日，从星夜剧团接一些外包工作，制作了许多纳吉尼主演的周边，也获得一些资产分成——她热爱这份工作，上一次制作陶艺，还是为了安慰罗恩走失斑斑的心情。而斑斑，也是她深爱着的人。一天，一位旧友约她在咖啡厅见面，她犹豫着最终还是赴约了。洛哈特先生清脆地吹了个口哨，用迷人的微笑肯定了她当时的协助：“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吟游诗人，也感谢你，保住了我最后的尊严与体面。”“愿风将幸福带给你……”莉迪亚只感受到眼前的一阵眩晕，在意识消弭之前，她的耳畔传来了洛哈特邀功领赏的声音：“我找到爱丽儿了！”（生者世界）冥想盆前，几位与莉迪亚有关的人士聚在一起，打算将她的蓝色与绿色玻璃眼珠中的记忆储存下来，斯内普像是拨开鸡蛋壳一样，先用高超的摄神取念技术对那只蓝色玻璃眼珠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顺着那道裂痕，一些蓝色的记忆流露出来。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睡梦中皱巴巴的眼睛还没有睁开，便被轻轻唤醒，环抱在胸前，彼得和莉迪亚依次亲吻她的额头。“对不起，爸爸和妈妈是世界上最糟糕差劲的父母，实在无力照顾你，仰望天空中的星星，或许有一颗会是我们一同化成的。”“彼得，我不想走我母亲的老路，可咱们的灵魂已经残破不堪，无法使用赤胆忠心咒了……”“我没想到有人会找到星夜剧团的遗址，还能准确压制门钥匙。”彼得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别担心，日阳剧团是些有雄心壮志的麻瓜，只要我们能从容应对，很快就能将女儿接回来。”莉迪亚将珍贵的星夜项链套在女儿的小兔子玩偶的耳朵上，带着她幻影移形前往一所挪威的修道院，含着泪将她像行李物件一般寄存在那里，而彼得则充分利用星夜剧团的舞台道具布置充分的陷阱。记忆到此为止，斯内普又在管中窥豹，将第二段记忆呈递过来，记忆的节点源自1995年莉迪亚在与艾伦·里克曼在一同出演舞台剧。“对不起，彼得，我背叛了你，我不能让我们的女儿在我们不幸离世后四处漂泊流浪，过像我一样的凄苦生活，当然，这不是对于你基因的不自信，如果那个修道院受到阻碍拆迁，咱们的女儿……”莉迪亚平静地说着，她的精神状态心如刀绞，彼得搀扶着她的脆弱，用温暖的怀抱支撑着她。“因此，我把秘密告诉了伊丽莎白太太，在那个雨夜，我们谈了很久很久，她数落了我很久，说我就像她不听话而人去楼空的女儿一样，但在谈话的最后，她收下了我的手信，也答应会照顾好我们的女儿。”第三段记忆是一段加密通话，老鼠和蜜袋鼯用着特别的语言交流着，有些悉悉索索的摩擦音，与粘腻不透的水泽，斯内普将目光投射到麦格教授眼里，她的表情有些尴尬，但凭借着过硬的心理素质，她很快解释道：“这是彼得的母亲将自家的屋子捐给凤凰社的时期，之后，她去投奔了伊丽莎白太太，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小洛瑞有了亲奶奶和干外婆。”最后一段记忆发生时，彼得已经不在了。“伊丽莎白太太有悄悄带着洛瑞来看我的演唱会，她是个可爱的小家伙。”这时，从流体的记忆中显现出一张照片，取自人类视网膜留下的残象。莉迪亚用黑魔法对自己的一只眼睛动手，并伪装成火灾意外，乘机保留下这张宝贵的照片。照片中鼠灰色头发的小女孩坐在儿童代步车上，兴奋地转动着方向盘，而一旁的伊丽莎白太太则吃力用胳膊肘抵住车头，好让车不至于开走。“彼得，等到了地狱，咱们用显像药水和我们的照片固定在一起，就可以看到她吵闹的样子了。”至此，记忆中止，斯内普又窥视了另一只绿色玻璃眼瞳的景象，他的眼泪不断流落下来。“喂，彼得，你这个计划听起来棒极了，但能做到吗？”“我觉得万无一失，毕竟你调制的增龄剂可是我亲手指导过的！”“我是说，你没受过专门的演技训练，能演出咱们七老八十的感觉吗？”这段记忆是在同一时间录制而成的，背景从白昼到黑夜，莉迪亚和彼得换了无数套麻瓜衣服，相互为对方打理发型，只为给他们的女儿洛瑞送上每一年的生日祝福。然而，随着斯内普不经意间流下的眼泪，绿色玻璃直接炸裂开来，那些拙劣演技的记忆迅速成为过去时，没有收录到冥想盆中……1999年10月，德国音乐剧《莫扎特》正式开演，在那之前，斯内普利用夺魂咒将星夜剧团的那段充满勇气的旋律植入到作曲家的头脑中，间接诱导他创作出完整版的《星星上的金子》，在剧中，男爵夫人为莫扎特和他的父亲讲了个故事——一个王子自幼受着国王的保护，但他想到外面的世界去闯荡，她动人的歌声引出一个道理：“若你想寻得星星上的金子，就要孤身一人踏上旅程”。2000年12月，很快到了洛瑞的7岁生日（由于是以蜜袋鼯的生产周期记录，而以人类婴孩的方式出生，洛瑞在母亲体内相处的时间较一般巫师而言偏短），她在参加完伊丽莎白太太为她准备的生日派对后，已经有些乏力，小家伙拄着腮帮守在电视机前，等待着最新一集的迪士尼动画片。门外，传来了奇怪的狗叫声，那条像熊一样大的狗变成了一位高大得像是能将月亮吃掉的狠厉角色，他的声音高昂得仿佛能让荒原耸立的别野坍塌。“别紧张，洛瑞，你母亲生前把这个留给了我，所以我是你名义上的教父。”他的手上出现了一对奇怪的深蓝色星星耳环。“布莱基先生，你骗人，这明明是你刚才戴的宠物项圈！只有一种可能——您是我母亲的，呃，狗？”小天狼星丝毫不顾洛瑞的困惑，用宽大的手掌压了压她的发顶，这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伊丽莎白外婆，佩迪鲁奶奶，外面有个奇怪的大叔在大放厥词啊！”听到孙女的呼喊，佩迪鲁奶奶立刻抄着一根用魔杖伪装的拐杖赶了过来，虽然年纪不再年轻，但她的身体相当硬朗，她直接抄起魔杖指着小天狼星的鼻子，犹豫了一下。小天狼星向彼得的母亲使了个眼色，当年，他由于莉迪亚而理解了胞弟雷古勒斯的死讯，他对莉迪亚无条件的帮助心怀感激，因而没有向魔法部透露彼得的叛变，任由他们将伦敦格里莫广场12号随意处置，并在暗中支持着凤凰社的活动。紧接着，又一位狠角色登场了，他比眼前的奇怪大叔矮一些。他的声音很温柔平和，但那只是麻痹她反应的假象：“大脚板，她只是个孩子，你别太激动。”当卢平半跪在地上平视着洛瑞时，她看到了他脸上无数的伤疤，小家伙吓坏了，紧紧抱着佩迪鲁奶奶的袖子，瑟瑟发抖着。“呜呜，奶奶，穷凶极恶的刀疤脸杀人犯盯上我们了……”话音未落，又一位巨型蝙蝠从天而降，但他出于保护性的举动并没有成为孩子心目中的守护神。没办法，他的鹰钩鼻和干练的黑发在夜晚看起来过于惊悚突兀。“噫，可怕的巫师！就算你把我抓到大锅里煲汤，我也会先把锅里的土豆都吃掉的！”洛瑞惊恐到了极点，她松开了佩迪鲁奶奶的手，踉踉跄跄地撞在背后冰冷的大铁门上。瞬间，她从大铁门的方向直接穿到了客厅。小天狼星、卢平和斯内普三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哦呼”的声音，看来莉迪亚用于保命逃跑的幻影移形已经传给了她的女儿。在伊丽莎白太太游刃有余的介绍后，小家伙终于放松了警惕。“所以，你们是我母亲之前的演员朋友，来给我过生日的？”三人点了点头，洛瑞很快发出了灵魂拷问般的质询：“我妈妈真的很不容易，谢谢你们，我的演绎梦完全破碎了！”在问及生日愿望时，洛瑞坐在沙发上，小声嘀咕道：“我希望能见到我的父母，不然，一起玩的朋友会调侃我是两个忘年女同性恋的年轻幼崽，其实他们说的蛮有道理，我也快相信了。”小天狼星趁机划过来，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嘿，作为你母亲的朋友，我们当然要满足你的愿望啦。”卢平也调动起了积极性，他微笑着起了些情绪，挥动着手臂拉起了小天狼星的手抬到头顶，又缓缓放下：“试试看吧，朋友们！”斯内普拒绝了卢平表示友好的另类方式，他默默从登山包里掏出了两根杖芯相同的魔杖，让卢平和小天狼星做出闪回咒……（逝者世界）自从成为了迪士尼小美人鱼的演职人员，莉迪亚享受了包吃包住和不错的薪资，只是王子的演员有些稀缺，一天要赶好几场表演，莉迪亚因为红色的头发，也获得了一个不得不接受的兼职扮演机会——蜘蛛侠的女友玛丽·简。因此，她的口袋中常备两种美瞳，一种是配合爱丽儿的亮蓝色眼瞳，另一种是玛丽·简的深绿色眼瞳。莉迪亚从未见过蜘蛛侠的扮演者脱下过那套红蓝相间的战衣，也没见过他伪装之下的真容，他的扮演者是个16岁的高中生，会和每个前来合影的小朋友热情互动，也会与莉迪亚保持合适的距离，做出画爱心的动作。但多数时间里，他们的表演都是围绕结婚前准备，莉迪亚所扮演的玛丽·简喋喋不休，让彼得·帕克放弃蜘蛛侠的身份，而每到这时，蜘蛛侠就会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像只被丢弃的小狗。这一天，莉迪亚正在和蜘蛛侠在休息间闲聊，忽然被一道耀眼的白光卷积着穿梭着。“哇，是彼得·帕克和玛丽·简！”女孩琥珀色的眼瞳映入眼帘，鼠灰色的头上别着漂亮的兔子发夹，头上还戴着尖尖的生日帽。莉迪亚知道，这是他们在为自己的女儿庆生，但看到旁边一同被带来的蜘蛛侠，莉迪亚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看来，有金主邀请我们特别表扬呢!”红蓝相间的蜘蛛侠没有多说些什么，莉迪亚也无法看到他的表情，他熟练地做着动作，用粘稠有韧性的蛛丝在墙壁上做出了网。“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是恩赐，也是诅咒！”他模仿着演员的音线，不费吹灰之力说着这段台词，“这是我从本叔叔那儿学到的，也希望小朋友你记住这一点。”“太好了，我还想看小美人鱼！”洛瑞兴奋地拍起手，激动地跳了起来。莉迪亚迅速寻找着美瞳，亮蓝色美瞳发出轻微的声音缓缓滚向远处，莉迪亚的额头滴落一丝冷汗，不禁将求助的眼光望向了在场的三位男性巫师，他们的容貌看上去不减当年，没有任何衰老的痕迹。“那，蜘蛛侠先生，请你稍微等一下，好吗？”蜘蛛侠蹲下来，用手掌托起洛瑞的脸颊，仔细打量着她，凝视了几秒后，轻轻捏了捏她软乎乎的小脸。洛瑞嘟起嘴巴，有些不悦：“叔叔，你来扮演王子吧，我记得王子是清爽的黑发。”洛瑞的手指向了斯内普，很快，她皱了下眉头，又绕过他的脑袋，高高举起来，直到找到了变成大黑狗躲在卢平脚边的西里斯。“我想看小美人鱼对海难落单的王子出手相救，一见钟情的画面。爱丽儿用动听的歌声唤醒了王子，他发誓要找到并迎娶她。”西里斯犹豫着变回人形，望向莉迪亚，但她镇定自若的样子也瞬间慌了神。这时，洛瑞拿出了童话绘本，指着其中的一页填色儿童画，对着斯内普喊道：“叔叔，您看起来最靠谱，能凭空变出这样的礼服吗？”画面中，是爱丽儿结婚的场景，小孩子不断描描改改，最终成为了定稿——爱丽儿穿着一套华丽的白色婚纱连衣裙，头上戴着金色的冠冕，耳上挂着白色水滴型耳坠，而手里抱着一只粉红色的兔子玩偶，那是爸爸妈妈留给她的唯一的思念。趁乱之际，莉迪亚换上了小美人鱼经典的蓝绿色裙子，而一旁的蜘蛛侠也蠢蠢欲动着，犹豫了片刻后，他揭下头套，用那双楚楚动人的灰黑色眼睛打量着莉迪亚，他看起来比与她相识时年轻得多，简直超出她的预期。“彼得·佩迪……”莉迪亚终究没有叫出那个朝思暮想的名字，迪士尼对员工的培养核心是符合人设，她曾反抗过几次，受到了严厉的惩罚，因此只能被迫妥协。彼得很快用她熟悉的声线作为提醒：“是彼得·帕克，但也可以是亚力克王子。你也一样，是玛丽·简，也可以是爱丽儿。”“总不能让小美人鱼和蜘蛛侠亲吻吧。”于是，在女儿的见证中，他们交换了婚礼的海誓山盟，斯内普将一束种植的蓝风信子捧花递给她，让她闭着眼睛抛向身后，接到捧花的人就会成为下一个新娘。“喂，你们太过分了，竟然不叫上我，我可是莉迪亚老师最得意的学生！”唐克斯很快接住了那束捧花，这可让小洛瑞有些不开心，她努力跳着敲击唐克斯的膝盖，而唐克斯只是微笑着揉搓着她的小脑壳。最后，唐克斯召唤出守护神咒，用笨笨的垂耳兔向她真诚道歉，才收获了一个勾小手指原谅并成为好朋友的特别权力。唐克斯第一次觉得，洛瑞和莉迪亚很像，但很快，她便清理了自己心目中这种奇怪的想法，除了那双难以看穿的琥珀色眼睛外，其他都像她的父亲，如果身高也像就更好了。在那之后，彼得与莉迪亚一边扮演着迪士尼的演职人员，一边拍拖，感受着十六岁的青春与热情。2016年，迪士尼乐园来了一位神奇的风云人物，艾伦·里克曼，他鬓角花白，身体仍然硬朗，他在远处以一副欣慰的表情看向了莉迪亚，接着离开了这个带来欢声笑语的童话乐园。2023年，莉迪亚被迪士尼正式解雇了，因为有了新的小美人鱼来取代她，一位经验丰富的梳着脏辫、性格爽朗的深肤色小姐姐，而彼得也凭借着《蜘蛛侠：纵横宇宙》在麻瓜世界热播的缘由，得以从蜘蛛侠的角色中解脱出来。“亲爱的莉迪，有兴趣出去约会吗？”彼得牵着莉迪亚的手，他们的步调如此轻快，从外形上也只是两个16岁的高中生，而心情却像是从阿兹卡班刑满释放一样。一只成年雄鹿闯了进来，它身上的斑点无比浑厚。“这太丑了，肯定不是小鹿斑比吧！”莉迪亚直接说出了心声，这让那头鹿十分自闭，跺着脚，气呼呼地围着他们转来转去。最后，他们不得不跟随着这头鹿的脚步，看到了詹姆和莉莉。“噢，看起来真不凑巧，我们打扰你们约会了？”詹姆一边说着，一边故意以手臂作为利刃，幼稚地切开了他们牵在一起的手。莉莉微笑着：“一起去喝咖啡吧。只是想和你们聊聊就职意向，毕竟逝者世界和生者世界是相反的，巫师的地位比较低，但詹姆是个不错的发明家。”莉迪亚对咖啡厅有些阴影，上次就是被洛哈特直接送进了迪士尼乐园，所以她选择了一家酒吧，在反复确认自己和彼得成年后，酒保才送来了包间的钥匙。四个人很快找到了共同语言，与此同时，依然在教职岗位上发光发热、努力工作的魔药课老教授连续打了四个大喷嚏，他不得已背过身去借着写板书的由头吸了下鼻涕。莉迪亚有件非常想做的事情，给莉莉灌下名为“猩红百合花”的特调鸡尾酒，莉莉一开始面不改色，酒精上头后，她直接跪坐在软沙发上，非要给大家展示一下“爱的魔咒”的前摇时间，要先真诚地求饶，再趁其不备立下誓言。詹姆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睛：“对了，你们家洛瑞的故事，可以去租光盘看看，她也续写了一个新的传奇。”“我看还是算了尖头叉子，我们是开明的父母，从不窥探孩子的隐私。”斯内普打了第五个喷嚏，一定是有谁给他下了恶咒，等有时间他定要去调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