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65 哭泣的卜鸟（彼得线另一结局） ...

【这个结局有点偏向于罗琳的原作，莉迪亚和彼得终究只是两颗尘埃，只有在所爱之人的眼中才是闪闪发光的。】‘我在等待一束光，照亮我晦暗的前路，我知道，触碰到那束光芒的瞬间，我会因时光的转变而化为灰烬。’‘即便如此，我也想要寻得我的生父，被他所认可。’‘我完全认同他的理念，我想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做一只带来灾厄的卜鸟。’少女双手合十，坐在窗前祈祷着，被撒下的光晕遮住了些许容颜，她棕色的双眸中毫无焦距，她继续在心中祈祷着，一道声音回荡在她的耳畔——那是她形影不离的假想朋友莉莉娅，她通晓魔法、精于心计，无数次在她被其他孩子欺负时挺身而出，尽管这会让她被叫做一个无恶不作的小怪咖。“戴尔菲，你做的不错，拿出些干劲来，练习跳更多的舞蹈，你的母亲贝拉特里克斯是个强大的女巫，能在一眨眼的功夫就冲破重围！”半悬在空中的银色小女孩微笑着，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祈祷完毕后，戴尔菲啃着发硬的面包，思绪又不得不回到了现实。她只知道自己出生在马尔福庄园，在战乱中被遗弃后，又送往麻瓜孤儿院，她对那段记忆极为模糊。在那之后，由于清甜可人的长相，好心的罗尔太太收养了她，但她对自己并没有投入太多感情，仿佛与她标价的政府救助金才是全部，由于她古怪的性格与外表过大的反差，罗尔太太让她居住在不见天日的阁楼里，唯有在晨曦与日暮之际，才能触碰到为数不多的阳光的幻影。十一岁的整整一年，戴尔菲没有收到来自霍格沃茨的猫头鹰信件，她饲养的卜鸟哭泣般呜呜叫着，莉莉娅在一旁安慰着他们的有眼无珠，让这个世界天翻地覆。孩童是残忍的，但他们不自知。戴尔菲很享受用跃动的指尖勾勒跳舞足迹的过程，她曾看到一只从枝头坠落振翅欲发的小鸟，可却因年龄过小而不断失坠，她很想去帮助它一把。下一刻，从指尖迸射出的绿色光芒将它的翅膀彻底击穿，戴尔菲又拿出针和线努力缝制着，最终，它成为了一只被掏空内里、时间定格在展示柜中、永不眨眼的标本。一天，莉莉娅引领着戴尔菲前往“遗迹探险”，她用辛辣的言语讥讽着那些不自量力的笨蛋，莉迪亚的女儿和她一样，在脑海中构建出坐标精确的具体地点并依靠强大的信念，就能抵达任何地方。刻度精妙的金色罗盘中蕴藏着一个小小的沙漏，戴尔菲用双手紧紧环住时间转换器，莉莉娅在一旁不断重复着那个地点。时间回到了莉迪亚与彼得在星夜剧团的最后一天……听到神树门锁的呼声后，莉迪亚紧急恶补着权杖的知识，彼得则叮叮当当地制作着陷阱，二人都在高速用脑预判着一切可能，并不断思考着对策。书页不断在莉迪亚的指尖翻转，她没有注意到体格娇小的少女正站在她的身后。思考片刻后，戴尔菲用双手蒙住她的眼睛，大叫一声：“呜哇！”但莉迪亚并没有带给她意料之中的惊呼，而是极为冷静地侧过脸，将她揽入怀中，轻拍着她瘦削的脊背。“权杖告诉我，我会获得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我猜，你是那个好消息。”她柔声说道。“我……”戴尔菲从未感受过拥抱的力量，莉迪亚紧紧拥抱着她，并没有放手的意思，“莉莉娅，救救我。”听到这个名字后，莉迪亚的眼中闪过一丝警觉，旋即，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和煦释然的微笑：“莉莉娅，好久不见，我们至少有两年没见面了吧。我以为你早就在我背刺恩师的那一刻灰飞烟灭了。”小女孩的声音冷若冰霜，话语的威压让夏夜的蝉鸣都黯然失色：“灰飞烟灭？你可别小瞧了我的毅力和存续下去的决心！你知道我为了再次见到你花了多少心血吗？现在，跟我走，获得永恒的灵魂，为更多人歌颂幸福，那是你儿时的愿望，也是你迄今为止坚持下来的动力。或者，彻底放弃灵魂，成为窥伺渴望他人幸福的摄魂怪。”莉迪亚摇摇头，再次叹息道：“不，你什么都做不了，历史不会因你一抹心底的执念而改变。”“因为，那个可恶的家伙夺走了你的心（双重意义），他答应我会善待（保护）你，但……”莉迪亚的唇间微微上扬，眉尾却没有任何变化，她轻声咳嗽了一下，立刻收敛起表情来：“莉莉娅，你可以尽情倾诉我的无能，但你一定要在我可爱的女儿面前说她父亲的坏话吗？”这时，戴尔菲在经过深思熟虑后，郑重说道：“贝拉母亲，就算你被黑魔王抛弃了也不要灰心，我站在这里，只想告诉你，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完成我心中二目标，我会带着你的那份执念回到过去，投奔黑魔王，制止这场可笑的闹剧！因为，我便是卜鸟。”在巫师世界，卜鸟被别称为“爱尔兰的不死鸟”，是不吉祥的一种黑鸟，巫师们认为当它们哭泣时就预示了死亡。莉迪亚没有说什么，她交给戴尔菲一串密钥与密码，那是她在超级银行古灵阁与麻瓜银行存下的钱，希望它并没有随着时光的流逝而褪色，那也是她能留给女儿最后的馈赠了。随着一道耀眼的光芒，戴尔菲消失在寂静的夜空之中，偌大的礼堂中只剩下莉迪亚一人。在未来女儿的帮助下，莉迪亚亲手“斩断”了同自己象征勇气与活下去的希望的守护神，她也只是太寂寞了，才将自己六岁时的期待寄予给自己的后代，并带给她错误的认知，可现在的她一筹莫展，几小时前，她和彼得才用幻影移形将他们的女儿送到修道院。“我明明是大人，却在这种情况下比你更像小孩子，真是不可靠啊。但做母亲的，就算不能成为你的支柱，也总想要为你做些什么……”莉迪亚揉着发酸发胀的太阳穴，静静等待着晨曦的瞬间。“对了，彼得，我刚才好像看到了女儿长大后的样子。”“亲爱的，你太累了，休息一下吧……”彼得将肩膀交给她作为依靠，他们又一次亲吻触碰彼此。第二天，日阳剧团的人闯入了星夜剧团的旧址，用武力砍断了神树的枝桠，他们已被伏地魔所主导的背后势力所控制，只是缺少着一个合适的令他完全复辟的时机，而莉迪亚在彼得的引荐之下加入了复活伏地魔的阵列之中。1995年夏季，正值爆发的大行病毒盛行，许多病患都被隔离到荒山中“自生自灭”，莉迪亚给佩妮施加心理暗示，让她带哈利和达利去做全血检查来排除隐患，趁机取走了哈利的血，而彼得则出于“忠诚的步下”一职骑虎难下，他将右腕切割下来。巨釜之中不断升腾着高温的热气，滚烫的热流席卷之处生出了可怖的毒疮。为了嘉奖他最虔诚的信徒，伏地魔赐予了彼得一双银手，莉迪亚站在一旁，用仰慕的眼光崇拜着这尊“死而复生”的土偶。‘这双缺乏温度的银手，会让我无法触碰她。’而在彼得思考的瞬间，银手毫不犹豫地控制他穿透了莉迪亚的胸膛，将她的心脏挖了出来，她大睁着眼睛，最终只是发出了一声尖细的喉音，她向后仰去，后脑狠狠撞击到剧院的大理石地板上，血花如同燃烧的烟火般定格在每一位观赏者的心里，血腥百合花在白瓷般的大理石上盛开。莉迪亚曾想要一对羽翼，逃离危难，自由飞翔，而彼得提醒她别离太阳过近，小心羽翼被灼烧化作尘埃。但她从未想过，自己朝夕暮处的恋人就是终结她生命的日阳。血红色的海中动物海百合，有一个迷惑力极强的名字红羽之星，海百合一辈子扎根海底，不能行走，被鱼群咬断茎后，便开启了随波逐流的生活，它浑身是毒，但总有些不怕碰壁的硬茬存在。意识弥留的瞬息，莉迪亚躺在彼得左臂的臂弯中，眼睛紧紧凝视着他银手中怦怦直跳的心脏，而那银手却在跳动的脉搏中将它挤压得汁/水/四/溢，她很快因缺乏供血而浑身苍白。人在面对死亡时，听觉是最后消失的，彼得自始至终不发一语，他已咬紧的苍白嘴唇默默宣誓着不满。“彼得，你变了，你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了，你不再怯懦和那样好控制了，但我还是喜欢以前的那个你，只因我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伏地魔嗤笑着，他挥动着崭新的灰黑色布袍中伸出的勉强算作“手”的部件。“莉迪亚，你背叛星夜剧团的事情暂且不论，但你对洛哈特表示过忠心，却在梦中宣誓忠诚于黑魔王，有一次两次，就会有第三次。这样的人，我可不会留着碰一鼻子灰！”伏地魔狞笑着，在他面部的正中央轻点了一下，潦草赶制的土偶还未生出鼻子，但他的魔力已悉数复原……一场大战蓄势待发。戴尔菲坐在窗前，无论她怎样在心中呼唤，莉莉娅都没有回来，她甚至觉得一切与魔法相关的记忆都只是一场梦。或许，她患有先天性精神疾病，好心的罗尔太太为了不让她伤害到其他孩子，才将她关在阁楼的小屋子里，就像是等待着解救的长发公主一样。直到一束突如其来的光，照亮她晦暗的前路。那个自称为“宁芙·唐克斯”的冒失女巫，踉踉跄跄地赶了过来。戴尔菲稍有茫然地眨了眨眼，接着再次垂下了头。“你母亲给所有她认识的人写了信，信包含了她所能想象并联系到的所有人。”“那是一场漫长的单向长跑，由你母亲的守护神开启了向未来的传唤呼吁。”“她不知道它们会在哪里，会遇到怎样的困难，她只能一直一直跑下去。”“最终，她找到了我的守护神野兔，并将你的消息传达给我，我又花了许多年的时间，才调查出你从马尔福庄园之后的下落。”唐克斯压低嗓音，读出了信上其他那些人的名字，科林·克里维，约翰·亨特，乔治·韦斯莱（喜鹊离开了），弗雷德·韦斯莱，莱姆斯·卢平，小天狼星·布莱克，西弗勒斯·斯内普……眼睛忽然看不见了，因为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唯有耳畔边轻柔的风，夹杂着每个人的祝福。“抱歉，莉迪亚老师，我没办法实现我们的约定了，但是我想对未来的她说，扬起笑容，定格的瞬间就会……”（科林·克里维，在战火中奋力拼搏，但终究不敌穷凶极恶的食死徒。）“科学的极限是禁忌的魔法，而为了守护这份和平，我将不惜一切代价。”（约翰·亨特，死于雷击抗逆实验，实为死于阿瓦达索命咒。）“放心吧，等战争结束后，就接她来韦斯莱家，成为我们中的一员。”（弗雷德&乔治·韦斯莱）“能够为了结束战争而潜伏游说，我在所不辞。”（莱姆斯·卢平，由于莉莉娅未及时赶到，收获他临终前的嘱托，只能截取了广播中的选段）“什么？你和虫尾巴有个孩子？你竟然一直瞒着我！”（傲慢的小天狼星·布莱克在帷幔后跺着脚。）“请问，是看着你的眼睛讲话吗？喂，等等……”（西弗勒斯·斯内普还未说出口，莉莉娅便转身离开，她银白色的光点愈发稀薄起来。）戴尔菲忽然意识到那场战争并不是随口而谈的笑料，为了现在的和平，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轻声啜泣的卜鸟，并没有带来灾厄。一段封存的记忆涌了上来，在食死徒烧杀抢掠时，彼得正想办法浑水摸鱼，透过暗道将女儿转移到还算安全的马尔福庄园，正义的塞德里克看到了他铭刻在左臂的黑魔标记，对他使用了一记有力的“除你武器”兼“昏昏坠地”，正面击中了他的背部。‘求你，不要，至少……’彼得手中紧紧握着那株海百合，为了让暗道升腾得更快些，海百合正将他的鲜血压榨转换为魔力，塞德里克不断攻击着，他却并没有倒下，只是用沉默的背影强压痛楚，直到暗道完全升起后，他才轻轻亲吻着海百合，并闭上双目，将身躯变作饲育它的饵料。在马尔福庄园被发现后，魔法部对年幼的她使用了消除咒。戴尔菲明白了自己长不高的原因，是基因血脉的压制，她本来还心存幻想，但看到了唐克斯的那一刻，她顿时明白了布莱克家族的人都有着出众的身高的具体高度。“谢谢你，妈妈。”戴尔菲弹了弹自己银白色发尾的蓝挑染，对着天空上的流云说道。“永别了，妈妈。如果你幸运的在某一地方见到了爸爸，希望你代我传达，我对他身高基因的怨念！”戴尔菲竭力微笑着，难以控制住心中的情绪，唐克斯握着她的手，递给她一张黑胶唱片，是当年莉迪亚与彼得在星夜剧团时利用工具制作的歌，希望母亲的歌声能帮助她稳定下来，可她却从梨花带雨逐渐变为撕心裂肺的嚎哭。“妈妈，爸爸，我决定好了，我想要成为为人们带去希望的歌手，为此，我将远赴日本参加（AKB48）的海选，毕竟，我这样的身高，只有在遥远的东洋之国才算正常。”一切都结束了，在经过了漫长的接力长跑过程中，莉迪亚迎来了她灵魂的落幕，她感受到自己在下坠，她终于无所顾虑般闭上了眼睛。红发人种的唯一特点是没有发丝变灰的渐变过程，一瞬即白。她再一次沉入深海……舞台的幕布拉开，小美人鱼爱丽儿向她求得将鱼尾转化为人类双腿的魔药，莉迪亚已经很久没有扮演过反派角色了，即使这是她自十二岁起连续四年得心应手的角色。舞台谢幕后，她望向了剧院正厅前排、二楼中庭与顶层的观众，无论是家养小精灵、狐媚子亦或是购买站票的巨怪，都无一例外在鼓掌。她还看到了操控着约翰制作的全自动摄像头的科林，贩卖爆米花的卢平，用新奇手偶让与母亲走失的麻瓜小朋友展露笑容的弗雷德，还有被詹姆和莉莉接济避免被布莱克家族祖传的义愤填膺的小精灵抓去做苦力的小天狼星，他骂骂咧咧说着自己的弟弟来得早、有生意头脑，连剧院都成为了“布莱克剧院”。幕布缓缓落下，莉迪亚还僵持在刚才的观望之中，一阵脚步响起，熟悉的身影压了过来：“怀特小姐，来喝点润喉茶吧。”斯内普那尖锐锋利的鹰钩鼻在射灯的映照下投射在茶杯顶部，让莉迪亚想起了特里劳妮教给她的茶叶占卜。这一次，她终于没有抑制自己的情感，向天高呼着：“彼得，带我走！”当然，之后和彼得一起拍摄《蜘蛛侠》连续剧，又是一个新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