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123 斯内普线：《梅斯梅尔》（三） ...

众人入座，伏地魔在有着蛇头雕饰物的面前，莉迪亚被斯内普和小巴蒂左右环绕。五人围坐在一张摆满可口菜肴的圆桌旁，一盏麻瓜风扇缓缓吹着风，让这个夏夜变得多姿多彩。伏地魔对彼得讲述着日阳剧团与星夜剧团的故事，在座的四位都是他的心腹，事到如今，他不指望再度用恐惧来拉拢虚与委蛇的卢修斯。他的勘测成果令莉迪亚浮想联翩。从纯洁程度上，早期的星夜（Starry Night）剧团大于日阳（Daylight）剧团，前者出演一些复古剧和需要杰出唱段的励志片段，依靠谢幕时的力量扫射将观众从精神上净化，而后者比较超凡脱俗，它们也同样以吸引更多灵魂为目标，但在表演的情节中融入了很多大胆的全新元素，例如现代化的钢管舞show，在意乱情迷时邦邦两拳物理超度，给观众猝不及防的体验，几乎没有一个观众能够坚持到谢幕，就被这精湛的技术缴械投降。但星夜剧团Starry Night又被调侃为Stag night（男子婚前派对，英国男性独自参加的派对，通常在男子婚礼前的晚上举行），传言如果开展单身夜派对，那些演员会呈现出与平日截然不同的状态。最重要的一点，星夜与日阳只针对麻瓜群体的有着异常情绪的灵魂，而巫师的灵魂因为强烈的执念会与魔力融合在一起留在现世，被同为巫师的后人们察觉。莉迪亚不知道周围人的表情，但她对伏地魔的侦察能力刮目相看了——他不愧长着一张和自己一样适合出卖灵魂的脸，想必没少用黑魔法探究未知的深浅。“那么，虫尾巴，现在是黑魔法防御术的提问环节，你认为，爱的魔咒究竟是什么？”彼得抬起头，他眼神晃动着，不敢正视伏地魔猩红的眼睛，当时，他在通风报信时做了些手脚，尤其是“嫉恶如仇”、被掠夺者反复戳肺管子的斯内普也在场。“主人，我……我不清楚，或许是一种复杂的契约？”伏地魔站起身，展开双臂，年轻的容貌顷刻间褪去，他以那标准的蛇脸示人，身上依然穿着刚才的麻瓜衣服，气势却一下子变了模样。伏地魔笑了，他的笑声刺耳而难听，牙齿好像刚长出来，又像是骨质疏松，有点口齿不清：“很好，格兰芬多加一分！星夜剧团打着‘拯救孩子’的旗号来吸收那些有着漂亮外壳的灵魂，把他们从本应死去的路径拉回来，只可惜他们还是栽在了狡猾的红发女巫莉莉·波特的手里，她诱骗星夜剧团的团长签订了契约，做了个血本无归的买卖。喔，所有的人都被害死了，我们那可怜的莉迪亚还在这里苦苦支撑呢，只要我以‘伏地魔’的名号动动波特先生的一根小手指，她漂亮的手臂上就会再多添一条伤疤，隐藏它的价钱，还得依靠西弗勒斯的小金库呢。”……小巴蒂的脸色骤然铁青，他努力思考着事情原委，说道：“我认为，两个剧团的没落与《国际巫师保密法》有一定关联，我和莉迪亚曾经探寻过格林德沃的住所，并整理了一份报告，想必您通过洛哈特的身体已经知晓了事情的原委。”“不，巴蒂，你的想法很好，但我可以直截了当的告诉你，那出于我的探索的推波助澜。莉迪亚，我见过你小时候，可能你已经忘了，你偷偷给我写了张纸条，让我永远不要踏入此地，你还记得吗？”莉迪亚努力在脑海中回想着，可她的记忆里只有一幕幕自己打工的完整画面，那些过于零碎的已经随着每日新鲜出炉的小面包被肠道代谢走了，她见过太多含泪微笑离去的灵魂，大脑本能地忘记或是屏蔽了相关的记忆。她麻木地摇了摇头。“那看来你对我说的那句充满爱的宣读也是逢场作戏了。”他勾着食指，用无杖施法调取着一段记忆。【要称呼您为Lord吗，我想起一句诗。All my fortunes at thy foot I will lay 我会把我的整个命运交托给你and follow thee my lord throughout the world 把你当做我的LORD，追随你到世界的尽头年幼的莉迪亚悬空倚靠在大蛇纳吉尼的身旁，用稚嫩而认真的语调读着《罗密欧与朱丽叶》中朱丽叶决定私奔的台本。】伏地魔的语气自信洋溢，神采奕奕，虽然不见浓密的眉毛，但如果存在，一定跳得很高，他的这番话是有目的的。“你认为世界上是否存在爱？西弗勒斯？”果不其然，某种奇怪的因子在空气中发酵着，彼得连忙后知后觉地把苦艾酒的盖子扣了起来。“黑魔王，在我看来，爱是存在的。从神经学的角度能够让人感觉到欣快感，只是有相对的代价，就像刚才在《梅斯梅尔》的电影中，玛丽娅被梅斯梅尔有别于其他人的温情与关爱所打动，投怀送抱，对他说着‘我爱你’。”斯内普镇定自若，他不愧是批改了十几年论文的教授，一边简明扼要地缠绵自己的观点，接着运用大家都耳熟能详的例子具体剖析。可惜，他的对手是一心要争个高低的伏地魔：“西弗勒斯，我想你是触景生情吧？天真、荒唐、可笑！把一点点微小的处于目的的关怀理解为爱意，利用这畸形扭曲的感情滋润自己的情感，如果玛丽娅的父母没有阻止梅斯梅尔的诊疗，他们之间就会迸射出爱的火花了？别忘了，梅斯梅尔可是用着他名义上的妻子的钱在研究着事业，只是他的妻子并没有在麻瓜的镜头里出现罢了！”爱是存在的，至少在小巴蒂的父亲和母亲之间存在，在斯内普和莉迪亚之间不存在，如果母亲受到了半点言语上的羞辱，父亲一定会利用法律找出漏洞将那个图谋不轨之人送进阿兹卡班的，他对自己的儿子都下得了手，甚至为了爱他的母亲同意了违背法律的偷偷摸摸“调包”的任性请求，他依然记得在狱中母亲捧着他的脸颊，给他一个含泪的拥抱。“斯、西弗勒斯，你没必要深究不存在的东西，非要把它和身体上的感官相类比，就是一种不协调的推论。”莉迪亚补充道，“我爱他的钱，这就是我对他的爱存在的原因，爱一定要有些什么东西作为依托，不然就一无所有，而文森特团长正是吃了这个亏，和巫师做交易，如果收下了哈利那个婴儿的灵魂，我们才会遇到真正的危机，给巨怪、家养小精灵和各种各样的神奇动物表演，不如当场将我的灵魂逸散！”“好，好，好一个爱的理解！我也这样觉得，爱只是个虚伪的概念，用爱的名义进行约束，定下条条框框，而当皮囊老去、容貌褪散、能力消失、财力见底，又有谁能一直常伴左右呢？”那一刻，莉迪亚为获得了黑魔王的赏识而感到高兴，她觉得自己可能也是迷情剂的产物，活得通透开明。她趁热打铁道：“另外，黑魔王，硬要按承诺来讲，那句对白也没有错，All my fortunes at thy foot I will lay 我会把我的整个命运交托给你，and follow thee my lord throughout the world 把你当做我的LORD，追随你到世界的尽头。我跨过了生死，如果你成为了新的主宰者，一定有着解雇我和小巴蒂的至高无上的权力，希望你广招贤才，充分利用这份力量。”如果画家高更在场，恐怕会惊叹不已，提笔将这活灵活现的场面铭刻在木板上，再用浓淡的油墨涂涂画画，最后配上一个宗教般的讽刺寓意十足的名字——最后的晚餐。（事实上，此时的高更，正流连于花丛之中。未与梵高在黄房子中建立灵魂关联的其他世界中的他与妻子离异，改娶14岁小娇妻，只身探索神秘古老的原始大陆，帮助土著维护权力，身染梅毒死亡。他的生活放浪故我，看不惯其作风的天主教传教士们，他为了激怒他们，故意在自己的小屋周围放置木雕的裸/女雕塑，并在门框上钉上“欢乐之家”的大字。在生命的终末，传教士闯进他的小屋，烧毁了他们认为大逆不道的二十几幅裸/体/画。而现在，支撑他维护世界稳定的动力就是以各路女子结识夜间活动，他知道自己从来不会看错人，他将还是个小女孩时的莉迪亚领到星夜剧团，是希望给没有异性吸引力的老朋友换换口味，让他亲自试试养成系的快乐。只可惜，梵高是个榆木脑袋，将同为红发的女孩视为珍宝，现在，莉迪亚出落得无比美丽动人，只可惜，因工殉职的挚友的养女，他实在不好意思施展他的泡妞绝学下手。）“莉迪亚，你很聪明（smart），那么现在，顺着西弗勒斯的话来说点轻松的话题吧——让我来考考你们，说说你们的观影感想吧！”压抑的空气中充满了恐怖的肃萧，没有人抢先行动。“莉迪亚·怀特，刚才伶牙俐齿的，现在怎么一言不发了？”有那么一刻，莉迪亚感受到了童年时代的压力，她什么都不会一脸懵逼地被薅起来，而汉斯会在一旁拿着大号题板笔划给提示。她本想看看笔记最全的斯内普会不会给一点提示，但一想到他对刚当上教授的莱姆斯嘲笑纳威需要赫敏帮助才能勉强做完，就想到这个没有师德的家伙只是想看自己的乐子。她的目光迅速瞟向了一旁的小巴蒂，他的眼中充满了同情。她努力捕捉着小巴蒂的唇语口型，终于拼凑出一句话——摄神取念，你，我。“我认为电影的关键是摄神取念……”哦，该死的，小巴蒂根本就不是给她解题思路，而是把他内心对莉迪亚的同情表示出来，如果她会摄神取念，就能轻而易举地在他的记忆里游走，抄他的观影感想了。此时，伏地魔光溜溜的脑壳在酒吧旋转迪斯科光球的映衬下，显得异常具有喜剧色彩。“摄神取念的关键是目光对视，并且令对方有所松懈，梅斯梅尔医生通过触碰女患者的皮肤，令她们放松警惕，借机摄神取念了解到她们内心的真实想法，从心理层面解决她们的问题，当然，这主要是因为他长得像洛哈特先生一样很有待人亲和的外表，一下子就产生了对视，而麻瓜没有办法抵挡这种魔力。”莉迪亚作为音乐剧演员的优秀素养就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遇事不决国民偶像洛哈特，反正现在只是伏地魔的一个精致外壳。伏地魔尽量压低声音，命令的语气说道：“抬起头看我。”与他猩红的眼瞳对视，她的一切都被看穿了，包括她此时此刻正在想的这句“他竭尽全力模仿艾伦·里克曼的样子真是太有趣了”。“莉迪亚，我有件事情想单独告诉你。”彼得将二人引到楼上的客房，又爬下楼。“彼得在麻瓜界的资产积累也很快，而且你们都是阿尼马格斯，想必有一些事情可以交流交流，说不定能找到些非同寻常的刺激。”“我知道经营酒馆利润颇丰，但怎么说……”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拍拍脸，“还是斯内……西弗勒斯吧，毕竟，我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不要小看了我们姜黄色头发的毅力啊！”“真是太遗憾了，你不考虑试试别的男人啊，那女人呢？刚才，纳吉尼暗中观察，说你的喉头发音很性感，她很想用尾巴尖尖狠/狠/缠/住/你的脖颈，看你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当然，我知道你对洛哈特怀揣着的特殊情感，等我永生的那一天，我不介意用洛哈特的外壳和他下面的魔杖给你个痛快。”……虽然说着狠厉的荤段子，但用爱德华·弗朗的容颜，听起来就像是个努力摆脱家教女友控制的小大人，话语没有任何说服力。请原谅她的先入为主，但在她这儿，确实是这位麻瓜演员先进入视野的。伏地魔也意识到了摄神取念等同于自取其辱，他实在没办法矫正她呼之欲出的麻瓜思想，一想到获得永生后还要随意处置这两个小跟班，他就有些头痛，到时候再梅开二度把她赏给小巴蒂？她一定会气鼓鼓的罢工游行的！小旅馆的房间根本不隔音，楼上客房的声音一清二楚。小巴蒂虎视眈眈地盯着彼得，他迅速摆了摆手，别过头，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他又望向斯内普，他脸上的神情极为镇定，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简直就像是把“就爱睡红头发女巫”写在脸上一样大义凛然。彼得不断咳嗽着，努力缓解着尴尬，可伏地魔的声音过于有穿透力，谁也没给自己施加个闭耳塞通。最后，彼得憋出了半句：“我在韦斯莱那儿住了挺久，有不少近距离观感心得，要不要交流一下？”“不必了，玩法还是要自己探索才足够新鲜，我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钻研调配这道魔药。”斯内普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情感。小巴蒂很想一拳打过去，可他的头脑再一次抑制住了他的冲动。但只要他坚持熬到胜利的曙光降临，等到伏地魔统治这个世界后，应该不会亏待他与莉迪亚这两位史前遗老，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