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124 斯内普线：《梅斯梅尔》（四） ...

“原来你不会摄神取念啊……”小巴蒂喃喃自语着，心中满是亏欠和自责。为了避免尴尬，一旁的彼得接了句话：“啊，我吗？我肯定是不会的啊！”斯内普缓缓道：“这需要有高深造诣的巫师才能习得。”“哈哈，当年观战我只顾着看乐子了，还真没学到什么。”彼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在小巴蒂看来，这句话斯内普的这句挑衅无疑是对莉迪亚的暗讽，不亚于“你指望一个自学书本两年的半吊子有什么杰出才能”。“你……根本不了解她！”脑子还未下达命令，心中的所思所想便脱口而出。而斯内普也非常精明地捕捉到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这只能说明你看人不准，克劳奇阁下！”小巴蒂不想和斯内普正面争执，他这些年被套着隐形衣浑浑噩噩度日，吃亏就吃在了嘴巴不够伶俐，闪闪给他准备的老巴蒂留下的外语学习材料确实多，但都是些通俗易懂的口语，他缺少专业化的文学素养。这也正常，斯内普忍着脑溢血的高压含泪看了十多年的学生垃圾论文，憋了一肚子怒气，怼人能力大幅提升。“唔……”小巴蒂咬了下嘴唇，那条因紧张而弹射出来的舌头被卡在下颚。斯内普乘胜追击，大言不惭地叫嚣道：“她的里里外外我都了如指掌！”小巴蒂瞪大眼睛看着他的手势，斯内普将手翻转过来，无论是带有硬茧的掌心，还是他修长的手指——天啊，甚至他的指甲仁里还残留着一些未清理的魔药渣，就是这样的人渣。“大家都是黑魔王阵营的人，不要伤了和气，如果真要打起来，也请不要在我的酒馆里，装修可费了我不少功夫。”当年那个胆小怕事、贪生怕死的人，竟然会为了维护自己的钱财而站出来，这不禁让小巴蒂想起了为敛财而拼命的那抹嫣红，可这道光芒终究被邪恶诡谲的黑洞吞噬，逐渐消散，他仿佛看到她在黑洞那边努力露出微笑，接着成为支离破碎的粒子结构，被邪恶的斯内普碾碎到质地分离了。伏地魔和莉迪亚一前一后下了楼。伏地魔神采奕奕，莉迪亚却面色踌躇，扶着楼梯扶手低头数着台阶，看起来极为孱弱，她的手指尖的创口尚未愈合，鲜血一直流到手腕上的绷带。三人都不想惹是生非，心照不宣地假装没听到他们两人的交谈。但是，声音的作用是相互的，就像是在双面镜里捕捉到的目光同样能深深凝视你一样，三人的对谈也被楼上的两人听了个正着。“喔，你们三个，不用那么拘谨，菜都快凉了，再说这都是单独分量的，也不碍事。”既然是直系上级的命令，无人敢反驳。小巴蒂一直偷瞄着莉迪亚，她的状态很不好，眼神坠入茫然，思绪跌入凝滞，手腕上缠绕着的那条绷带，隐隐渗出些鲜血来。他的一切举动都被伏地魔尽收眼底，他急切地追问道：“怎么了，小巴蒂？你想代替她来成为纳吉尼的饵料吗？”“饵料……”小巴蒂重复着这个词汇，他想不清楚这究竟是怎样的魔咒。“唔，这个，该怎么说才好呢？纳吉尼小姐喜欢我的歌声，作为平易近人的偶像，我理应给我忠实的粉丝一点专属的福利，就让她尝了尝我的血，其他体//液有些不合礼数，四舍五入，满足了‘她和我有了一段短暂的浪漫关系’。”彼得大口啜饮着伏特加，语调逐渐失控：“真不愧是红发女巫，名不虚传！”在彼得发癫的同时，斯内普轻轻解下她手腕上的绷带，用粗糙的舌面细细舔舐着那柔软细嫩的肌肤，他的手指缓缓发力挤压着她手腕的血管，直到再一次涌出的鲜血。她微微皱眉，脸上写满了茫然与抗拒，但只能默默忍耐再一次折磨的疼痛。（实际上是斯内普担心蛇毒入骨晚了救不活，挤出血再使用唾液有一定的缓和作用。）她闭上眼，面色苍白，心思念转间，那把星夜剧团的匕首出现在她的左手里，她张开食指戳了戳他的衣角，低声说道：“要不，你还是顺着刚才的切面再切一遍吧，把刚才的伤口挤破太折磨了。”终于，伏地魔看不下去了，他厉声训斥道：“西弗勒斯，你收敛点儿，她确实是你的，也跑不到哪儿去！现在是吃饭（正餐）时间，不是深夜的甜点时间，给我们的大厨虫尾巴一点儿面子。”尽管每个人的食材都不尽相同，敷衍的调味料摆在瓶瓶罐罐里自行添加，菜的手艺雕琢有所不同，比如小巴蒂面前就是一盘分子料理级别的高端食材，但他山猪吃不了细糠，难以理解麻瓜的口味喜好——把草莓切成草莓块，变成分子级的，再装到绞肉机里重新拼装成一个全新的草莓，这种概念，就像是守护神的破灭与新生。莉迪亚盘中的牛排的筋很硬，她顺着隔膜切了好久都僵持不下，小巴蒂想起她笑着做土豆烧牛肉的俄式炖汤时那骄傲的样子，内心纠葛万分。伏地魔狞笑着提出了一个看起来致命的问题：“刚才，你们的新伙伴莉迪亚对纯血和混血的生殖理念有些好奇，有谁能讲讲原理吗？”小巴蒂并没有听到这一段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伏地魔对她使用了摄神取念，但在被纳吉尼取血的过程中还能思考这种话题，实在是有些标新立异，用神经大条来说也不为过。彼得打了个饱嗝，醉醺醺的酒气萦绕在空气中：“喔，纯血只有韦斯莱一家子嗣丰饶，红头发都比较多产。”“嗯，确实，不过红头发女性在影视圈混出头的比较少，多数都借着绝美容貌傍上了长期饭票和摇钱树。”小巴蒂看到莉迪亚为了不让气氛冷场下来，又一次主动借着自己卑微的身份笑脸相迎，然后将话题挑到了不容置喙的地步，“我听说许多纯血巫师都是独生子，是有什么原因吗？”伏地魔微笑着，抬了抬衣摆：“在座的纯血举起手来！”小巴蒂干脆地举起手来，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彼得也战战兢兢地举起右手，他的右手戴着一只土黄色的烘焙手套，和他的工作服极为相配，手套上镶嵌着几枚闪闪发光的宝石，手套遮住了他受到赏赐的银手。“喔，不得不承认，麻瓜的钱真的相当好赚！”彼得高呼道，“能通过自己的方式为黑魔王效忠，是我的荣幸。”“干得好，虫尾巴！庸俗但符合常理，我很高兴你找到了新的乐趣，用巫师的方式把麻瓜的口袋掏空，让他们成为最底端的猪猡。”伏地魔说道，能看到他的部下不沉溺于爱情，他也感到欣慰，他的筹码少之又少，使用洛哈特的金钱需要明确合理的谎言，每一步都是在下险峻的棋子。“虫尾巴自幼失去了父亲，所以没有兄弟姐妹，布莱克一家的基因死的死、疯的疯，仅存的几位估计也被星夜剧团的摄魂怪的报复折磨得神志不清，难以再次任用。那么你呢，小巴蒂？你为什么像马尔福一家一样，没有其他兄弟姐妹？”“这……”小巴蒂总不能公然承认自己的父亲不行吧，那是对母亲的侮辱。母亲虽然对自己疼爱有加，但在见到父亲时还是会发自内心地露出笑容，然后总把自己支开，等到心满意足后，才……等等，小巴蒂好像意识到了问题，自己每次都是在父亲进入疲惫劳累的贤者时间后进行交涉，而父亲又碍于面子难以解释，一来二去就成了欠缺对自己的关怀。猛然间想通发现真相的他感到内心的情感如此复杂。不过，机敏如他，小巴蒂很快找到了合适的借口：“因为纯血继承家族事业，工作繁忙。”“原来如此，”伏地魔一锤定音道，“看来，卢修斯是真的力不从心啊。”很快，伏地魔看向莉迪亚：“来吧，现在让我们聊聊正题，梅斯梅尔提出的动物磁场，麻瓜认为是一派胡言，你们的观点是什么？”优等生小巴蒂意识到这样下去她将再次陷入危难，趁着黑魔王说的是“Your”没有直接叫她的名字，他很快给出了自己的独到见解：“我推测梅斯梅尔是个哑炮，懂得一些麻瓜常识，却没有魔法。他使用的磁棒其实是其他巫师的魔力，麻瓜将偶然看到的魔法生物和幽灵解释为磁场，那可能是巫师没有处理好的麻瓜屏蔽咒所带来的副作用，将这些魔法生物囚禁在其中，使他们与麻瓜接触。”“就像是会主动袭击猎人的库鲁皮拉吗？”莉迪亚的眼中泛着星光，仿佛对小巴蒂有一些崇拜，她很快打了个哈欠，“唔，我记得前不久魁地奇世界杯爱尔兰队的吉祥物就是库鲁皮拉。”小巴蒂的声音柔和下来：“巴西队的吉祥物才是，不过爱尔兰的红头发人也挺多的。”（斯内普在116章给予莉迪亚的知识是错误的，他只是在借用红头发的库鲁皮拉和莉迪亚调情而已。）伏地魔打断了二人的悄悄话，直接质询了正在服用餐后甜点的斯内普：“那么你呢，西弗勒斯，你有怎样的见解？”“我认为动物磁场其实是守护神咒。黑巫师不屑于研究，但现在看来，它也是有一定作用的。”斯内普用他低沉的、拗口的、缓慢的腔调，说出了另一个思路的想法。“哦，那么，在座的各位，有谁能使用呼神护卫？”在伏地魔的命令下，每个人都念了一遍咒语，他们的魔杖尖端没有任何白光出现。……“莉莉娅，出来干活了（回应我的呼唤）！”莉迪亚转动着手臂，眼中满是惊恐与畏惧，那道白光再次显现，环绕着她的肩膀。“你真是个废物！（U are such a CRAP!）”漂浮在半空中的银白小女孩在她的耳旁嘶吼着，震得她的前胸也不断晃动着。伏地魔打了个响指，她立刻停止了自我拷问，白光消失后，他似问非问地说道：“莉迪亚，这是你的那一部分残缺的灵魂转化为的形态吧？看来，守护神咒不一定是快乐的记忆。或许，等到我获得永生后，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彼得此时献媚地询问道：“主人，按照您的指示，守护神咒就像是一坨用粪便做成的蛋糕，外表看上去不致命，但是能让摄魂怪闻起来觉得心里膈应。”“佩迪鲁先生，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当农场主吗？”莉迪亚眨着眼睛，打了个哈欠。“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大家就在彼得的酒馆里休息吧。我已经研究出了不依靠任何外力高空飞行的魔咒，那么，破解守护神咒并为我所用的时间指日可待！”散会后，彼得为每个人安置了合理的房间，彼得和纳吉尼生活在豪华套房里，伏地魔在二楼的总统套房，斯内普和莉迪亚在一间，而小巴蒂则悄悄搬到了他们旁边的那个单间。他可能对比肩乃至超越梅林的黑魔王发誓，他就是故意想要聆听的，这能让他了解一个全面的她，聆听她压抑着的沙哑的声音，这是他从未倾诉出口的无言的告白。“这就想休息睡眠了？怀特小姐，夜晚还很漫长！”“饶了我吧，求您，至少不要伤害我的嗓子，我还有歌唱的工作。”“好啊，老规矩，尽你所能来取悦我吧！”含混不清而粘稠的深吻，让她的声音都有些发颤，小巴蒂不愿想象她究竟经历了些什么，他的知识含量也难以脑补出来，但他只能在心中默默为她祈祷。“因为，我今天想试试梅斯梅尔那样温柔的玩法，我笃定，你一定会喜欢的。”“首先，用这条和你的姓氏一样纯白的领带来蒙住眼睛，然后，靠过来，让我给你一点奖励。”“乖女孩。”彼得经营的麻瓜旅馆虽然看上去有点儿简陋，但浴室比斯内普家宅的要豪华一点，甚至除了焊在墙壁上的花洒外还有个大浴缸。闪闪也跟了过来，她的眼神有些复杂，最后幻影移形匆匆离去。小巴蒂闭着眼睛回忆着与莉迪亚相处的点点滴滴，她像向日葵一样永远追随着太阳，闪闪发光。他在心底默念着“呼身护卫”，一只娇小的蜜袋鼯从泛着白光的魔杖所形成的雾气中走出来，是那根正经的魔杖。不知过了多久，蜜袋鼯在他的身旁跳着舞，最后倚靠着他的枕头陷入安睡。而一墙之隔的动响并未有丝毫的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