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178 里德尔线：十二朵向日葵 ...

【本章会发一些日记本x莉迪亚的糖，知晓“洛哈特之谜”，揭开莉迪亚的“守护神”，即前文揭晓的分裂的那一片灵魂莉莉娅的详细经历，可以直接skip到作话看概况。】在里德尔思考的时候，跪坐在地毯上的莉迪亚悄悄换了个姿势，她伸了伸懒腰，又再次双手合十，可她的这些响动早被机敏的里德尔捕捉到了。他毫不客气地说道：“如果这是你过去的记忆，你和哈利·波特的干系密不可分，而你一直在欺骗着巫师们？大脑封闭术？”莉迪亚没有回话，而是转过头，用错愕的眼神看着他，她眼中的光芒消失了。他伸手去拽她的胳膊，却感觉像是抓住了一阵微风，那么轻盈、那么容易，他稍稍用力，试图将她拽过来时，像是提起了一件沉甸甸却无比柔软的物品——她仿佛没有重量，就像梦中的幻影一样，让他感觉这一切都在虚幻中发生。“我也希望自己有那份实力，但事实上，这份记忆我也是在日阳剧团的团长高更卸任后才获得的，它似乎是被封存抵扣在这里的。很抱歉，我暂时没有太多精力开启下一份记忆。”他的体温顺着她苍白的手指传递过去，让她重新有了一丝“活着”的温度，里德尔叹了口气，他真不该高估了自己的眼光，她的智慧水平一言难尽，一直被蒙在鼓里，才能更好得到控制。“你让我阅读你的记忆，是希望我来重新审视我不可言说的宿敌哈利·波特？”她摇了摇头，咬紧嘴唇：“我不关心你的想法，我只是有点想不明白，如果你当时没有对莉莉·波特网开一面，哈利·波特会成为星夜剧团在这个世界招募的成员，而我将何去何从？”“首先，没有如果，你只能去谋划未来之事，你是个谨慎的人，即使被除名，依靠你所攒下的那些糖果，在任意一个时代都能兑换到不少的等职货币吧。”“可是……我是个红发女性，在任何时代都有可能被当作女巫审判、处刑的风险，我在团里的代号是莉迪亚六世，前五位的尸骸都留在星夜剧团，想必是回归现实后痛不欲生，愿意以血作为花泥浇筑城墙……”“那又如何？你有力量，你真的会魔法，”里德尔凝视着她的眼睛，他一字一句地说出这番话，他顿了一下，然后轻轻扶着她的手，语调温和而坚定，“莉迪亚，你没什么好自卑的，你可以让这个世界翻天覆地！”“可是，如果我回到过去，利用这我并不熟知的魔法改变了历史，或许你将不复存在。”听起来，她没有接受他的安慰，而莉迪亚的话并无道理，如果能肆意控制时空，他将无所不能。不过，作为双商顶尖的谈话高手，他意识到现在必须讲个笑话缓解气氛，再夸夸对方认同的优点，而对他令人头疼的小助教，他只能想到这样一句话：“怎么？你要用你的身体去勾引斯莱特林的家主吗？”她成功被这个冷笑话逗笑了：“如果你真是伏地魔本人就好了，就可以赐予我至高无上的死亡，我便无需思考现在接下来的每一步了……”她似乎完全理解了他冷嘲热讽中的幽默，而选择以欢笑回应，这种幽默的转折令他稍感意外。“更正一点，伏地魔是我的未来，我就是他本人，但我在那个时机不一定会应允斯内普的求情，有了恻隐之心作为软肋。”里德尔感受到自己用力握住的那双手正试图挣脱他的棝桎，他觉得她的状态差不多调整好了，“你应该思考接下来怎么做，而不是停留在过去，在伏地魔被那些报警器（warner）袭击时，你从那个死掉的团长手中拿着的画上面是向日葵？”“Well，My Lord，还是My Grace，”她伸直了手，任由他拽着，她抬起头，眼里再一次闪烁着点点星星：“你能变回蛇脸吗？那样会给我一点儿动力。”里德尔讨厌自己的这副与父亲完全一致的容貌，但这不意味着他喜欢别人随意评价他这张能轻易拉近距离的脸，对于她严苛的要求，他不以为意：“这不是你最喜欢的黑发吗？”“我将工作和个人性趣分得很开，雕琢你的这个躯壳消耗掉了我和我的同伴积攒下来的全部的糖果（金钱），而且也只是精心雕琢了外壳皮囊，内部的脏器是根据你的灵魂自动填补而成的，但它至少可以防住厉火，毕竟我亲自尝试过，厉火不足以抹消我的存在。”真是在奇怪的地方自吹自擂，但不得不承认，莉迪亚的手艺很好，他的仪态、颜值都完美还原了过去的自己，甚至连身下魔杖上的青筋都雕琢得以假乱真。至于防住厉火的侵袭，她说的大概是将那个不知何人书写的小纸条递给洛哈特的那件事（第三十三章），那翠绿色魔药理应是未来的自己熬制的，好在他的知识涉猎面较为广阔，能够及时用对应的魔咒解毒。“阿瓦达索命咒也是，”他补充着她的话说了下去，“暂时不能杀死你，可能是我的魔力没有完全恢复的缘故。”“还有其他的问题吗？莉迪亚。”按照常理，他会在她微微点头后，开启下一个话题，去探寻向日葵的奥秘，可她却像是一下子被打开了话匣子，说个不停：“有，刚才你看到的修女是首席塔季雅娜小姐，她待我很好，有一年万圣节她带我回到她的时代，然后我因为红发差点被淹死在河沟里，她很自责。可我想不到温和善良的她同灵魂不完整的邓布利多做了交易，导致了全员的不幸，我……”里德尔的眼瞳中红光舞动，仿佛是一片温柔的火焰在燃烧。这红光所散发的氛围，并不是恶意或阴郁，而是一种独特的能量，让人感受到一种超越寻常的存在感——简而言之，他有些厌倦了听她讲这些老掉牙的故事，他必须打断她的倾诉。“任何无人见证的自发达成的交易都是双向的，我不认为一个活了几百年的修女会受制于邓布利多的摆布，她一定得到了她想要的，就像我一定会得到我所需要的那样。”“抱歉，是我太冲动了，冒昧问一句，你制作了十二个魂器？”有些时候，里德尔觉得莉迪亚对一切事情都看得极为透彻，她总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刻意引导他一样，她不断讲述着12的重要性——12对于时间，具有着非凡的意义。在宇宙的神秘序曲中，12是一位风姿翩翩的编曲者，根据星辰的舞蹈和季节的轮回，铺陈出时间的华彩乐章。12由古老的智者们进行引导、编排，人们最早根据太阳的升起和落下、四季的律动，发现了12个月为一年的奇妙律律，12成为了时间的精妙编排者。在文化的画卷中，12被赋予了独特的神秘意味。《圣经》中，12门徒环绕着耶稣，如同一场神圣的舞蹈，构成了信仰的圆璧；而在千年古老的占星学中，12星座在夜空中编织出了一张神秘的宇宙织锦，每一个星座都是时间之谱的一段奇妙旋律。12，是一个宇宙的密码，连接着时间的脉搏、宗教的虔诚、星辰的辉煌。它如同一位神秘的调谐者，使时间的旋律更加和谐，绘制出一幅幅绚烂多彩的宇宙画卷……里德尔很想打断她声情并茂地背课文，他总算理解了为什么她的记忆会被隐藏起来，这些没用的知识只会让她看起来像是个胸大无脑的麻瓜啦啦队队员。尽管她的声音很悦耳，胸脯随着她温和的吐息不断起伏，但他依然觉得有些不爽，她的违和感太重了。“不，7对我来说举足轻重，我会考虑制作6个魂器，马沃罗冈特的戒指、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赫奇帕奇圣杯、拉文克劳的冠冕、格兰芬多的宝剑，以及，如你所见的最初的我，一个普通的日记本。”她沉思着，似乎在回忆他们共度时光中的点点滴滴，接着，她轻轻弹了下自己耳旁的碎发：“所以，你就这么草率的把你们家族祖传的戒指给我套上了？”……“我只是想试试那个魔咒对你是否有效，结果是好的，戒指中的灵魂碎片所蕴含的魔力和那片灵魂的记忆已经被我吸收了。”里德尔觉得自己好像中了她的圈套，诚然，她确实有着能迷惑人心的歌声和容颜，她隐藏着的秘密也充满了诱惑力，但他们的共同利益远不止身体那样简单。莉迪亚没有再回答什么，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又一次跪地祈祷着：“12，12，1981年11月2日……”【画面跳转】排练场的氛围突然变得喧嚣不安，十二个陌生的半透明的人闯入《音乐之声》的排练现场，他们大声叫嚷着：“这是哪儿？快放我们出去！”他们的声音打破了原本平静的排练氛围，让每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团长抬起头，厉声质问道：“你们怎么进来的？”在莉迪亚曾经的描述中，星夜剧团的成员不能干扰生灵的生死，因而排练室里的孩子们相互对视，不知所措。这突如其来的干扰让排练场陷入了一片混乱。十二个失落的灵魂在剧团里东走西撞，他们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而这份好奇心在他们的行为中显露得淋漓尽致，他们漫无目的地砸坏着周围的道具和装置。他们来到排练场的舞台边，指指点点，对一旁的音响设备感到十分好奇。一个失落的灵魂忍不住按下了一个按钮，结果立刻传出一阵刺耳的噪音，让整个排练场的氛围瞬间混乱。另外几个灵魂在观察舞台上摆放的灯光布景，忽然，一个灵魂突然踩上一个松动的地板板块，发出一声巨响，吓得周围的演员纷纷回头。不甘寂寞的几个灵魂闯入了化妆室，好奇地翻找着化妆台上的各种化妆品。一位灵魂捧起一瓶喷雾，用他的大鼻子拼命嗅着，喷雾飘散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而刺鼻的香味。在剧团的工作人员纷纷惊愕的注视下，失落的灵魂们又踱步进入道具室，好奇地摆弄着各种道具，丝毫不顾及它们的用途。一个灵魂手持一把剑模型，试图模仿电影中的英雄，结果一不小心将一幅精美的布景画给戳破了。星夜剧团内一片骚乱，孩子们等待着warner警报器的爆鸣，可里德尔始终没有听到那尖锐的巨响。一个掌舵手打扮的人喝了减龄剂般，变回了少年的样子：“团长，我查明了，他们来自三天前传输的那个位点。”褐发有雀斑的撑着阳伞的女孩缩在厚重的洋服里，舞台的灯光消散后，她变回了孩子的样子：“那个不幸的红发女巫，你自己弄出的烂摊子，可别指望我们收场！”趁着更大的骚动发生前，金发的男孩汉斯拉住了莉迪亚的手，他坚定地支撑着她：“走，我陪你去。”汉斯和莉迪亚小声耳语着，只要找到这些灵魂准确的死亡时间，就能把他们传送回对应的时空，而找到夺走他们生命的凶手，就能使他们的灵魂得到慰藉。在时间的缺口处，汉斯像是被石化了一样，他一动不动，她不得已跳下海崖，穿梭在人潮中，追踪着灵魂留下的气息……在伦敦某一医院的病房里，十二个昏迷的人躺在病床上，他们的身体被各种医疗器械所包围，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药水味，监护仪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病房显得宁静而沉寂。每个人的身上都连接着各种管子，输液瓶悬挂在床头，透明的药水缓缓流淌，通过细密的管道通路注入他们的体内。他们面容苍白，陷入沉寂的昏迷之中，生命体征微弱，仅有医疗器械上闪烁的数字在默默记录着他们的生命迹象。病床边的屏幕上显示着每个人的生理参数，一道透明玻璃后的医生们在专心研究着这些数据。他们知道，这十二个人是一场爆炸事故的幸存者，身体多处受伤，昏迷不醒。为了维持他们的生命，医生们依靠医疗器械，精心调控每一个参数，确保他们的身体得到最好的支持和护理。【画面中止】莉迪亚停止了痛苦的回忆，她说道：“很遗憾，现在彼得·佩迪鲁恐怕要被追责消失了。他直接导致了十二个麻瓜的死亡，却没有勇气目送他们最后一程。”伏地魔的声音蠕动着，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迟到的正义不是正义，当初，是你选择扛下了一切吧？一个8岁半的孩子？”“不，我做的远比你想得要疯狂，只有医生能为他们的死亡时间下定论，而我预谋了他们的死亡。”电视上插播着一条新闻，ICU内，受到爆炸波及的人们的思维已经飘向远方，他们失去了意识，但躯体依然被医疗器械维持着基本的生理情况，忽然，电视短路了十几秒。莉迪亚不能直接干涉人们的生死，她的存在却会对电子设备造成一定程度的干扰，而维持生命运作的电力也是同理。此时此刻，墙上的时钟，并没有停止移动。幼小的女孩抬起头，凝视着钟表：“你（们）的死亡时间是——”她全都想起来了，她填上了正确的时间，使这些游荡的不安的灵魂被驱逐出境。与此同时，莉迪亚终于在那张名册上填写上了真正的杀人凶手，她哼起了《小美人鱼》来到陆地的那支歌，歌声充满了力量，“在我心中有一团怒火There is a fire on my mind.”“你的咎由自取，源自于你的自命不凡。”彼得·佩迪鲁，死于多年前埋下的恶的种子，复仇心切的十二个灵魂迅速将它的灵魂生吞活剥。而莉迪亚·怀特，并没有从自己的心理阴影中走出来，她很想拥抱小时候的自己，告诉她“你只是做了必要的事情，这不是你的错”，可她已经长大，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一直以来，莉迪亚都以为莉莉娅是她在烈火中走向生命的终结时诞生的产物，由于杀死和寻求庇佑的对象都是自己，所以一心帮助她。‘亲爱的，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但我不能容忍你愚蠢的行为，你的所作所为都是在消耗自己的生命力，所以，在迫不得已时，我会与你交换身体的控制权，帮助你脱离危险。’‘再不快一点，就来不及了，你必须切断与星夜剧团的关联，这样你才能回到属于我们的世界，远离魔法，远离纷争，平凡快乐的度过余生，星夜剧团的一切琐事（荣誉、诅咒、爱的魔咒）都将与你无关。’原来，她的意图并不是跳转到伏地魔被击败的未来，而是在无数时间线中寻找一条全新的没有魔法的道路，可现在，这条道路也被她亲手堵死了。“莉迪亚，你也是个棘手的家伙，你计划了这场谋杀，终结了他们的性命。”里德尔在一旁煽风点火，让她直面自己的过去，但看到她意志消沉的样子，他又有些于心不忍，他想让她的心灵的创口再拉开几分：“好了，自始至终，你只间接杀死了一个人，你的恩师洛哈特。”“还记得你刚来到霍格沃茨的那个万圣节吗，那本日记本吗？”“我希望你记得他留给你的那句话——记忆是宝贵的，值得赞颂的。”“在那之后的洛哈特先生，全是你扮演的？”她依然感到难以置信，仿佛在面对一个无法理解的谜，她注视着他的眼睛，眸子中的疑惑未曾减退，“可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每个人都有着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不同面孔，在不同的时刻，你可能唤醒或隐藏某个特定的自己，以适应环境的需要，而洛哈特的身份和魔力，正是那时的我所需要的。”随着小矮星彼得灵魂的消散，在二人的中间出现了一幅画，他拾起那幅画，十二朵艳丽的向日葵插在一个扁平灰色的瓶子里，那个瓶子像是一个低矮的鼠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