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昼脸勒得紫胀,勉强喘过来气。
安云急得不行,还不敢动,在外面直转圈。
“陛下实在不是良善的人。”安昼努力发声,“你以后要万分警惕、防备他。”
“现在重点是你!”
安云急道。
安昼尽力喘着气,“救我不是重点,重点是可不可以帮我,完成让陛下补发资源。”
“……。”安云站定,哀伤地看声音来处的墙壁,好像看着安昼。
“你现在这样了,还只关心战士百姓?!还只守规则?”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套对错,有解决方法,太多太乱,又各有道理,各没道理。”
安昼找到了一个平衡,稍微能喘匀点。
“只有规则,是明明晃晃的该执行的路。”
“哥!”
安云愁得唤。
安昼苦笑,“不是我迂腐死板。
规则是世间唯一标明“应得的”部分,也是手里唯一最有力的武器。”
安昼僵着不能动的脖子,目光决绝,像肩上沉甸甸地扛住了万民与公正。
“连明写的规则权益,都守不住。
又能守住什么?
无论他人受害我受益,还是我受益他人受害,规则下的利益都是应得的,不应该剥夺侵占。”
安昼一字一顿道,“这是世间仅剩的公道了。”
难得的黑便是黑。
难得的公道。
因为分明,规则上写了该分给每个人的资源,该分给他们。
因为分明,制度上的王族军队皆听命于王,该遵守。
这些是广而告之的。天下人认的规则就应该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