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哪句话惹恼了床上的人,又翻了被子往中间去。
“......”
张姨没有法子,她只是三个月前被人招来做食补的阿姨,这个别墅里的人,她一个也得罪不起,尤其那个脾气性格并不算好的贺总。
张姨把汤放在床头柜上,汤碗并没有用平常的瓷器容器装,而是简易地用了一次性塑料打包盒,房间里所有隐形伤人或者杀人的设计全部都设计成了软件。
贺总来这里时间并不频繁,但每次一来都会呆上将近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这个房间将不被允许进入。
张姨记得,那是一个很平常的夜晚,床上的人听说贺总要来也不似从前一般冷漠和抗拒,甚至还说了句:知道了。
张姨将这事告知贺总时,贺总虽然语气不显,但问了好多他平常的吃食和活动。
可被锁在床上的人哪里有活动呢。
贺总来的时候下的很大,他喝了很多酒,酒气很大,别墅的门甚至还是她给他开的,贺总跌跌撞撞地走进了那个人的屋子,却在半夜喊了急救——
贺总捂着左臂出来,十分骇人,自那以后,凡事那人所及之处,就被按上了这些。
傅鹤直到太阳落山也没动那碗汤,他本就瘦削的身体在这些日子的磋磨下更加瘦弱,贺京关现在只需轻轻一划就能把他的手臂握出一截印记,傅鹤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情欲的痕迹,常常是这边还没来得及消下去,就又被叠加一层。
床骤然陷下去一大块,傅鹤睫毛微颤。
贺京关进房间之前就被告知这人还没吃东西,看着缩在被子里的人露出的一小截纤细的脚腕和手腕,生意场上压下去的怒火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