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曜山脸色很白,盛昔陶感觉他握着自己的手冰冷。
“昔陶,你还记得我奶奶吗?”
“我只记得她是个io,而且很早去世了。”
“是的,在我十一岁那年,因为腺体天生发育不好动了手术,住院期间爷爷来看我,他看完我后,出门和医生说想去看看奶奶……”
听到这话,盛昔陶愣了一下,不过他并没有作出打断的动作,而是等身边的人继续。
陆曜山便说:“没错,就是你想得那样。”
“他们在我奶奶走之前,摘除了她的腺体,保存在医院里。”
圣玛利医院早在四五十年前就是陆家投资的私人医院,对于这种操作,只要做足保密工作,加上那会儿的社会和法律还没像现在这样完善,倒卖人口和腺体黑市比比皆是,以陆家这样的身份地位基本不会有人干涉。
盛昔陶预料到会是这样,可当听到陆曜山的描述时,还是感到不可思议。
“爷爷以为我睡着了,便和医生一起上了楼,我那会儿还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就只是好奇地跟着他们。”
尘封的记忆就这样重现,陆曜山微微吞咽口水,他感到了紧张。
“爷爷和医生去了顶层的花园,那里种满了植物,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什么蹊跷,但实际那是个巨大的仓库,里面堆放着各种设备和仪器,而且空调开得很低……”
陆曜山还记得门口红色的指示灯上写着大大的“禁止入内”。
而爷爷和医生并没有发现十一岁的他跟在身后,两个大人径直走到了花园一角的一道门前停了下来。
白色的门前放了两盆杜鹃的标本,尽管是标本,看上去却宛若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