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爷爷开了门后爷爷独自走进了房间,透过即将关闭的门缝,陆曜山看见里面塞满了十几台机器。
机器中间一个巨大的玻璃瓶中灌满了液体。
“我看见有一个巴掌大的红色的东西漂浮在瓶子里。”
陆曜山张着嘴,嗓音喑哑,他有些挣扎地闭了闭眼。
“我知道,那个就是奶奶的腺体……”
盛昔陶屏住了呼吸,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但这并不是最令人震惊的,因为这样的房间在那个花园里有几十个……
苦涩的心情就像带刺的藤蔓缠绕上来,陆曜山面如死灰,他把脸埋进了枕头,像是在回避着一切。
可那些真实的场景和画面总是如同一颗定时炸弹,在不经意间响起倒数的秒声,像恶魔低语一样飘荡在脑中。
盛昔陶感觉到陆曜山的情绪有点崩溃,甚至信息素都乱了起来,发现他不由自主地蹭向自己的脖颈时,他犹豫了一阵说:“你要是想标记……”
不过陆曜山摇了摇头,他不想标记他,一点儿也不想。
不清楚为什么,陆曜山此刻心里竟有一丝对于标记这种行为的排斥感。
他的身体很烫,腺体明确地指示需要进行标记,可相反,他的心脏和脑子却在清醒地反对这一想法。
这对于一个sa来说非常奇怪,但真相或许不是那么难以寻找——那个巨大玻璃瓶中红色的肉体漂浮物再次从他的脑中闪过。
突然,陆曜山推开盛昔陶跌下床朝卫生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