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6的门口依旧戒备森严,一排黑衣保镖矗立在病房外,甚至连电梯口都封锁无疑。
姜河从安全通道走上来,抬头见12层的台阶上,那个消瘦的人影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
“盛先生,别等了。”
盛昔陶听了无动于衷,陆骢不仅不让他见陆曜山,还飞快给他办理了出院手续,摆明了赶他离开医院。
可如今他没有去处,也不想去哪儿,因为见到陆曜山,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想法。
所以纵使陆骢走后又过了三四个小时,他依旧没离开。
姜河叹了口气,碍于夜晚的温度有点低,他给盛昔陶送了个热水和毯子。
大病初愈的人很容易再次一病不起。
盛昔陶对他道了声谢,然后继续注视着1206病房。
夜深了,窗外开始淅淅沥沥地下雨,吹进来的风都是带雨丝的,盛昔陶裹着毯子望着窗外内心一片冰凉。
他不自觉地想,要是再也见不到陆曜山该怎么办?
或者,他又把自己忘了该怎么办?
想着想着,陆骢的话从脑海中浮现出来,那些严厉的质问放佛一把把刀捅进他的心脏,懊恼和后悔像一阵漩涡反复裹挟着他,叫他坐立难安,浑身发冷。
空旷寂静的环境更是将这种情绪放大,想着想着,盛昔陶突然气得一头磕在栏杆上。
“当”得一声,金属栏杆在撞击中发出轻微抖动,倒影出他苍白扭曲的脸色,但似乎只有这样一撞,才能让他清醒一些,让他的内心平静一些。
就在他准备再撞一次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