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昔陶,你在干嘛?”
那声音略带严厉和制止,盛昔陶立刻回头,眼圈唰得红了。
陆曜山拄着拐杖站在安全通道的门边震惊地注视着他。
他上前一把将盛昔陶拉近,看着盛昔陶肿起来的额头,脸色沉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我还没死,你就要殉情吗?”
盛昔陶还没回过神,语无伦次地张了张嘴:“我……我没有……”
“我就是……我……对不起……”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情绪一下凌乱地碎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只能望着眼前真实的人,无所适从地“哇”一声哭了。
“对不起……陆曜山……对不起……”
陆曜山愣了,他还是第一次见盛昔陶哭得稀里哗啦,像个孩子似的。
一时间,他感觉内心无比柔软,伸手摸了摸盛昔陶的脸:“好了,别哭了,我刚说话大声了。”
然而盛昔陶哭得停不下来,他像是丢了魂的人终于找回了自己,抽抽噎噎地说:“是我的错……是我没照顾好你……是我害你丢了……对不起……”
陆曜山听了明白过来,心里又多了一份酸楚。
这事当然不能全怪盛昔陶,他自己醒来后也才得知是无意间发了病,医生说他的症状是偶发,谁也不能预料。
一晚上他都在被陆家人送去做各种检查,没来得及和盛昔陶他们通个电话,原以为托贾佟送个信就够了,不曾想回来后,电梯刚到十二层,他就看见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大开着,一个削瘦的侧影不知在台阶上坐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