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引人注目的还是站在中央的宋白宿。

宋白宿投过来遥遥一眼,唇角微勾。他身上的衣裳是黛蓝色,墨发束起,手中还拿着一柄折扇。

虽然看起来虚弱秀美,但是他唇畔噙着的笑意又显得有些风流不羁,在这诡异的场景之中也半点不显得另类。

祁摇枝总觉得这才该是宋白宿真正的模样。

宋白宿的声音在地牢之中回荡:“既然都到齐了,那便开始吧。”

轰隆隆几声巨响,圆柱开始朝中央靠近。

祁摇枝才发现那圆柱之上竟然绑了人。

白玉柱上鲜红的液体顺着花纹流淌,如同红绸缎一般,此时显得诡异且妖丽。

宋渠英和萧宾白也赫然在列。

如此血腥的场面,祁摇枝不由得又望向身旁的谢秋光。

谢秋光已经脸色苍白,冷汗涔涔,像是下一秒就要倒下一般。

祁摇枝扶住了他,轻叹一声,半步前移挡在谢秋光身前,又伸手捂住了谢秋光眼睛,道:“我教你个障眼法,或许会好一些。”

以前祁摇枝给曲雾楼当舔狗的时候,还是花了不少心思的,那障眼法便是他花了半个月研究出来的。

但是曲雾楼是丝毫不领情,还说祁摇枝教他以障眼法来克服对于血液的恐惧是投机取巧。

祁摇枝那时脸皮薄,觉得曲雾楼说得有道理,喏喏称是。

曲雾楼板着脸不再看他,继续练着入门剑法,祁摇枝灰不溜秋地回了自己洞府。

祁摇枝很擅长自我反思,自觉差点带坏了小孩子。从来没想过是曲雾楼太难讨好。

谢秋光眼睛被人捂着,鼻尖萦绕着无名的淡香,胸口压着的浊气好像都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