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短暂、陌生,甚至有些不适应的感觉。
孟婆汤透支之后的身体还有些虚弱,腺体的活跃就显得格外突兀,他无味地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在想些什么,明明都已经经历过这些还改不了做白日梦的习惯。
牢房内不久前有人来过,伤口也被做了处理,彼时对气味敏感的他感觉到有Alpha的气息还残存在空气中,只不过味道散了,不能辨认出主人是谁,年蕴试着去猜那是洛北的信息素,但又觉得不可能。
他摇了摇头,洛北怎么可能会在乎自己的生死,王国军都是国王豢养的家犬,这时正应该摇尾邀功才对,那可是国王身边的亲信,包括洛北在内的所有人,没有他们的里应外合白桦怎么可能落得这般下场。
毕竟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年蕴的眼中染上了几分落寞。
毕竟我在洛北眼中什么都算不上。
话虽如此,年蕴转眸想了下,至少百合小姐和兰守没有被抓,只要他们将琥珀的腐败公之于众自然会有性别保护主义的人发起攻势,只要等就可以了。
年蕴所想的种种事情似乎与自己有关,却又完全不考虑自己的安危。很早之前对于活着,他就已经没有什么格外的期望了,现在也只是在尽义务。
尽一个作为“默竹”之人的义务,这是他应该回赠给百合和白桦的。
希望自己能真切的帮到他们些什么,这样就够了。
没有亲人、兄弟、姐妹,没有等着他回家的人,不曾感受到节日团聚的温馨,也想不到什么能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