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半生终是残缺,支撑他走下来的还剩满腔未能付出的仇恨吧……
年蕴叹了口气,靠在墙上,脖子上的锁链虽然严寒,但是一定程度遏制住了腺体,不让它乱来,它似乎对前不久空气中的信息素有些敏感,试图唤起年蕴的注意,但是年蕴已经无暇顾及。
年蕴深夜的时候也想过自己的未来,只可惜他的眼前满是迷雾,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探着路,没有前人的经验之谈,也没有同伴携手,白桦是年蕴第一个让他产生些许留恋的地方,但越留恋就越危险,他不能让别人发现自己身体的奇怪之处,他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其他人为他受累,别人对他越好,他越觉得承担不起,便更有了想要逃离的主意。
他遇见的人,放弃他、利用它、抛弃他、毁灭他。
但是白桦不一样,那个地方散发着光和热,源源不断地吸引着趋光的人们,他们的信念,他们的友善,那是一种陌生的善意,年蕴无法应对,他找不到自己在哪里是否有一个合适的位置,担心自己的存在是否会影响到他人。
无论怎么说,自己都待在一个地方时间太长了。
年蕴眼眸中闪烁着暗淡的光,一个念头在心底逐渐成型。
如果能逃走的话,下一次又该去往什么地方。
只想去一个没人打扰,没人记挂,能看看湖景,吹吹暖风,看枝柳桃红,闲淡安静的过下去。
那里也适合一个人安静的离去。
作为实验完成体,他的身体机能应该像一个正常的Alpha一样才对,可是出了几次任务,身体就已经从内往外的虚了起来,就像一颗古树,看似枝繁叶茂,实则躯干已经逐渐被腐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