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哆嗦地说着,身子在隐隐颤抖。
“是被年蕴打的?”沉殷问道。
石梓尧摇摇头,咬着唇不再说话,沉殷目光多了抹探究:“那便是在水牢中的刑罚。”
他沉默了,沉殷没了刚才旖旎的心思,眼眸中带着些寒气:“石梓尧,水牢罚的是你擅自做主,罚的是你胆大妄为,没想到现在连反骨都罚出来了?”
沉殷句尾的音调略有升高,轻蔑地看着他,石梓尧愣了一下:“不是的,我只是……”
“还是说你不愿听从我的管教?嗯?”
沉殷盯着他的眼睛,看着失措的石梓尧说道:“现在连我的触碰都在抵抗,好啊,长大了,有想法了。”
沉殷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下一步呢?你是不是就要彻底背叛我,离开我?和年蕴一样,彻底站在我的对立面?”
石梓尧仰着头看着沉殷,冷汗在额间打转:“我没有这种想法……”
“可是你的行动是诚实的。”
沉殷说道:“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石梓尧心痛了一刹,觉得腰腹被食人鱼咬过的地方又在隐隐作痛,心底被塞了一块沾了水的棉花,潮湿不堪,堵的心口发慌。
沉殷扶着额角,身体有些微晃,他扶住身侧的木椅,脑中眩晕的感觉却没有停止的趋势。
天旋地转,眼前被蒙上了一层血红,他感觉自己的嗅觉被无限放大,眼瞳**,红血丝布满着整个眼白。
他浑身战栗,颈间的血管暴起,甚至能看到快速的搏动。
好热,好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