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殷嘶吼着,和刚才判若两人,眼睛一是血红一片,手指弯成爪,掐着自己的脖颈妄图遏制欲望。
“血!”
“我要血!”
石梓尧呆愣地看着沉殷,一时间忘了自己该做什么,沉殷一把钳住石梓尧的脖颈,将他拎了起来,贴了上去,他的眼神已经无法对焦,只是闻到了石梓尧身上浓浓的血腥味,利爪划开了他的衣裳,绷带应声而断,石梓尧惊恐地睁大了眼眸,他的伤痕暴露无遗,失去神志的沉殷在这一刻恢复了些许清明,眼中是震惊,他刚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嗜血的欲望驱使。
“我要血!给我血!”
沉殷咬住了他的脖颈,石梓尧皱紧了眉头,牙齿咬得咯嘣作响,皮肉被生生撕扯的痛苦汇聚于此,他想离开沉殷但是却手脚发软,失血过多让他有几分晕眩,终于支撑不住倒在沉殷身上。
“主人……”
他不知道沉殷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在上次他们遇见年蕴之后,在他昏迷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石梓尧的眼皮忽然很重,有些抬不起来,恍惚中他看到了沉殷的手下朝自己冲了过来,他们在控制沉殷的行动,拉住他的双臂,把自己救了出来。
沉殷失去了理智,像个嗜血的魔鬼,手下送来了野兔,弱小的动物似乎感到了死神的凝视,腿蹬了两下便再无动静,沉殷咬断了活物的气管,喷涌而出的血溅了他一声,面目可憎,但是眼中确实兴奋和愉悦,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可怕。
这是石梓尧唯一能想到的词语。
他逃一般得离开了这里,不知道自己该去往何处,只是在一味的逃跑。
这不是他认识的沉殷。
双手满是血迹的沉殷,动作顿了一下,他眼底划过一分藏不住的厌恶,看着这狼狈的一片,手下战战兢兢地半跪在地上,却和他隔着安全距离。
他成了一个异类,一个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