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贪婪,你要我给你多少兵?”
谢熠秋瞧着他通红的快要渗血的咬痕,声音悠然道:“自己数去吧。我都没咬出血,怎么算是贪婪?”
“你贪我一条命,还不够贪婪吗?”
顾濯如是说,却见谢熠秋微微抬起身子,轻轻啄了一下那被咬过的伤处,“那便算我贪了。”
顾濯舍不得再勒着他的手腕,便松开了手,眸中噙着一抹笑,在那人额上缓缓落下一吻。
他曾经企图忘记这种令人贪恋的感觉,将自己铸成铜墙铁壁,却在心底又时时挂念着,而今一见着他,便瞬间缴械投降了。
从前他厌恨被人利用的滋味,如今又心甘情愿为他纳兵,似乎不仅是为了他,更是为了自己。从前几个月,甚至是几年,不过就是一场没有敞开心扉而导致的笑话,如今才算是真正明白了彼此,露出了各自的伤疤。
冬夜寒风狂呼,在黎明的晨曦中隐去了张狂,归于宁静。
顾濯一大早的功夫便冒着寒气出了门,遣人将地窖里的脏东西收拾干净了,才带着热食回了屋。
谢熠秋裹在被子里,被顾濯抬起了半个身子,软塌塌又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困,再睡一会儿……”
顾濯坐在一边扶着他,“昨夜让你受了凉,先喝些姜汤,喝完再睡。”
顾濯端着碗,谢熠秋便只能听话地饮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