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鉴嘴唇颤抖了一下,想要说点什么,但是这一瞬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想到了很多。

譬如骆书新后腰那块疤;

从认识骆月开始,无论多热她都不会穿短袖;

还有骆书新被凳子脚划破腿之后,面对鲜血的那种麻木感;

以及当骆书新聊到殷栩为妹妹出头不怕坐牢的时候,那种冷静却又客观的分析对方心理的状态。

提到那两个人渣,骆月眼底有种冷静克制的恨意,

“那个男人当初一口咬定,他差点被淹死和小新有脱不开的干系——我当时虽然选择了维护自己的儿子,但我其实心里知道,他的话很有可能是真的。”

“不会!”姜鉴下意识出声,“骆书新不是那种人!”

骆月看着姜鉴的反应笑了一下,放下衣袖,再开口语气中隐约有几分欣慰,

“你这么坚定,就说明我当初下定决心带他走是对的。”

脱离了那个环境之后,骆书新长成了一个正常人,一个大众印象中的好人。

如果说他做坏事,会有人愿意站出来,相信他的品行,为他辩驳。

骆月带骆书新跑了三次,前两次被抓回来被打的不轻。

可越是被打骆月越是要带骆书新走,她不想自己儿子将来也变成这样,只要看到骆书新眼底对那两人流露出的恨意她就觉得害怕。

人渣确实该死,但不能死在自己儿子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