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泽:“少胡说。”

虞清泽:“外公的父亲,也就是你的外曾祖父,生前的生日正好在元旦附近。”

姜鉴看到屏幕顶端显示了好几次的对方正在输入,但每次停下之后并没有新消息过来。

虞清泽可能在措辞和调整语气。

虞清泽:“姑父这件事,我们是从江水市的一个熟人那里听说的,他夫人二胎,做产检的时候碰到了那两个人,姑父也已经承认了。”

虞清泽:“你爸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我和爷爷一样,觉得他重组新的家庭之后,你还继续留在他那儿不太方便。”

姜鉴:“……”

何止是不方便,简直是多余。

还没有新人出现的时候,姜知远对姜鉴的忽视就已经初现端倪,一年到头也见不上几次,像是养了一只只要给钱就会自己长大的小狗。

有了新人和新人的孩子,姜鉴的位置只会更尴尬。

虞清泽斟酌着用词:“如果你妈妈在世,估计也更想你跟着外公。”

虞清泽:“而且,你外公一直很想你。”

姜鉴陷入沉默。

蓝牙耳机那头的语调很轻,那大概是虞清泽身为一个工科男所能用到的最温柔的语调。

姜鉴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心虚,然后侧头看向了自己旁边正在做题的骆书新。

骆书新的侧脸线条轮廓干净,鬓边的碎发落下来,冷白的皮肤与墨黑的发对衬着,视线一直落在草稿纸上。

眼神冷淡平静。

“骆书新?”

骆书新疑惑的侧头看他,冷淡平静仿佛瞬间消失,明明只是眉眼间的微动,却好像突然就从一个冰块变成了一块入口香糯的冰皮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