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难以言喻的心情,在他的胸腔里油然而生。
看到和猜到时竟是来找他的,和对方亲口承认是来找他的,完全是两个不同分量。
长久以来,是他自私的要赖在有时竟的地方。
明知道时竟有多不喜欢他,可还是会因为对方的排斥生闷气。
每次被气到转身就走,只能一个人躲起来消化难过和伤心。
然后仍旧舍不得放下,继续回头去对方在的地方找存在感。
他从不抱希望,自己转身走了之后,能求来对方的一次回头,或是一次回眸。
哪怕现在人被他骗到了身边,他还是不曾抱过希望。
可是现在,他真正亲耳听到对方说,是来找他的。
压在心底突然起来翻涌的情绪,几乎要把他顷刻间压垮。
可他太贪,想要的远远不只这些。
于是又对着眼前的人,问道:“追到了,然后呢?”
少年说话时的呼吸略显凌乱,平静的尾音浸润着暗淡的哑色。
“扬……”时竟乖乖答话,起头了一个字猛地惊醒,差点就说错了话。
时竟把原话咽了下去,决定不答反问,再来判断自己接下去该说什么。
时竟道:“沈焰……你生气,是因为吃醋了吗?”
沈焰眸光微闪。
眼前的人向来对这种事情糊里糊涂,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显然很意外。
沈焰眉头不展,试探道:“谁告诉你,我吃醋了?”
时竟诚实地道:“江辞告诉我的。”
他指尖扣着课本的边边角,轻声说:“江辞说……是因为我、我喊萧白扬喊得太亲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还在你生气的时候,没有站在你这边,反而帮萧白扬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