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因为吃醋了,所以才被我气跑的……”
沈焰对他的坦诚差点气笑,但这样的解释又合情合理。
倘若没有人提醒,眼前的人怕是永远也猜不到,他因为什么在生气。
可能连跑出来找他,都不是对方自己的想法。
沈焰眼底暗淡,慢慢冷静下来。
眼前的人能回头来找他,无论是谁的意思,他都该知足。
沈焰一直不吭声,时竟以为他被自己气得不轻,气到话都不想和自己多说。
时竟犹豫着道:“沈焰,我在感情这种事情上,什么都不懂,很笨的。”
“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一定要说出来,告诉我,不然……”他懊恼起来,声音低了下去,为难又委屈,“不然我真的猜不到。”
“我不是失忆前的我了。”
他真的不懂感情上的弯弯绕绕,也处理不来。
时竟:“沈焰,你要是很生气很生气的话,就、就凶我,骂我好了。”
他觉得这样方法应该会好一点:“这样……这样我就知道,你是因为什么才那么生气。”
沈焰几次告诫自己该知足。
他忍住了。
可眼前的人似乎并不打算停下来,甚至给他的还要多。
沈焰插在兜里的双手用力握紧,手背青筋凸起:“不怕了?”
时竟摇摇头:“不、不怕吧。”
以时竟对沈焰的脾性了解和习惯,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不会太害怕的,顶多就是受一些惊吓。
沈焰胸口微微起伏,对他的回答没有反应,而是问道:“想让我消气?”
时竟颤着睫毛,机械地点头。
沈焰的黑眸里夹杂了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