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在等病人的家属,希望能了解到具体的情况,请问您是这位先生的?”

沈焰声音发紧:“男朋友。”

原本还在发憷的护士忍不住出声道:“你是他对象,不知道他什么情况吗?”

沈焰呼吸一促,舌尖发涩。

头也不回从他身边逃开的时竟,怕他缠上的时竟。

包括张叔说的商榆白给时竟发过消息。

他大脑混乱得根本答不上话。

中年医生朝护士看了一眼,护士闭上了嘴巴。

“希望您能联系到知道病人情况的家属。”中年医生调了下点滴瓶滴速,“尽量不要再刺激病人的情绪。”

说完,带着其他人离开了病房。

没有了其他人,沈焰终于有了喘息的感觉,心如刀绞得去查看时竟的情况。

他见惯了时竟的冷眼冷面,头一次看不懂对方眼睛里出现的恐惧。

在怕什么。

他不在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太多的疑惑积压在他的心头,可他一个字也不想问。

沈焰颤着指尖把时竟拥进自己怀里,见人没有反抗,才小心翼翼地搂得更紧了些。

“没事了,不怕,没事了。”他心疼地轻抚时竟的背,嗓音一下比一下哑。

时竟一闭眼就是母亲倒在血泊里的样子。

睁着眼睛,死不瞑目地望着楼上阳台的自己。

他求着她不要跳,求着她下来。

明明只差一点,他只要再快一点点,就能伸手抓住跳下楼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