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州的贪污案竟从几十年前便开始了,或许更早,一个小小的偏远小城,贪污的数额便这么大,可想其他的地方。”晟颜卿目眦欲裂,整个朝堂竟早已这般乌烟瘴气,他之前怎么会觉得朝堂安稳?
他原只是想让秦泛去探一探滁州的虚实,每年都需户部预留一笔赈灾款给滁州,是否真的全用在了百姓身上。
可几十年前的建堤之事竟也被牵扯了出来,他知道并非所有的拨款都会用在建堤上,可不足十分之一的造价,建出来的堤坝能防多久?
让户部每年给滁州拨一笔款,本是他父皇的旨意。
滁州地处黄河最下游,一旦河水大涨,定会淹没整个城镇,这笔款算是先祖对滁州百姓的补偿。
建堤款已被贪污了这么多,可想而知每年的户部拨款了。
武珝起身拿起晟颜卿面前的折子,看完并不像晟颜卿的触动那么深,却觉得这是一个搅乱朝局的好契机。
滁州之案若真查到底,定能牵扯出这几十年中的许多案子,真正的是大动朝堂了。
但她深知晟颜卿此时不想朝堂大乱,又不想任背后之人继续肆意妄为。
“陛下不如让秦姐姐秘密查探,收集涉案人员的名单,不必全部处理,只需以儆效尤,待陛下除了外患之后,再慢慢地将他们的实力瓦解。”武珝提议道。
晟颜卿思索之后,觉得武珝的意见可行,便提笔写下密旨,又从国库拨款七十万两建堤。
秦泛收到密旨后,便像有了后盾般,直接撤了管淼的职,让万定春直接负责建堤之事。
她不懂建堤,但是却懂得用人。
万定春的墨守成规恰好适合建堤,有李仁把控着建堤款项,秦宫带兵维护现场,以防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