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来的每个人都各有用途,绝对人尽其能,物尽其用。
秦泛虽有衙门的官账和河工呈上来的账本作对比,但也并未贸然向秦海问责。
秦海当年毕竟是滁州的土皇帝,虽然她不知为何秦海突然变了,但也知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没有切实的证据之前,绝对不会打草惊蛇。
直至堤坝动工一个月之后,秦泛拿到了这一个月以来建堤的耗材账本,与两本账本相对比,这一个月的账目与官账所记相差甚远。
秦泛将这三份账本直接甩到了秦海的面前,秦海知道官账有假,可那时他甚至尚未参加科考,仅是个书生,即便有罪也落不到他的身上。
秦海不慌不忙地跪下,解释道:
“大人明查,这已是几十年前的官账,下官不知其中有假。”
“本使自然知道你不知,不过既然这一本有假,衙门账房里的其他官账的账目真假,便有待商榷了。”秦泛找秦海,自然不是为了堤坝的账款之事,而是账房里每年户部拨款的账本。
“下官愿呈上账房钥匙,所有账本任使臣大人随时查看。”秦海从身上掏出一串钥匙,双手捧上。
他来时便已料到了秦泛是为了他账房中的账本,不等她多费口舌便直接呈上。
秦海自诩即便秦泛将账房翻个底朝天,也查不出账本上有问题,毕竟每一笔的用处都有据可查,他亲笔做的账,至今无人能看出其中的问题来。
秦泛没想到秦海竟这么好说话,反倒有些惊讶,不过也接了钥匙。
别人查不出账上的问题,不代表她查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