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查了那么多年,竟没想到至我钟家于此地步的是父亲的至交。”
钟晚宁垂下眸,眼神流转,视线最终落到桌上的茶杯上,钟晚宁抬手拿起茶盖,轻轻地拨弄茶盏中的茶叶,将茶叶全部拨至杯壁处双指一松,茶盖碰到杯沿,发出‘砰’的一声。
茶盖裂了。
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随即门立刻从外打开,一人道:“东主。”
“无事,退下。”钟晚宁依旧垂着眸,声音却低沉得让人心里陡升寒意。
“是。”门被轻轻关上,却再无窸窣声。
秦追站起身,向后退一步,直挺挺地跪下,低头道:
“以后钟家翻案,若是能用得到老奴的地方,只管传个消息来浔阳,老奴必定到场。”
钟晚宁抬头望向秦追,眼神却空洞得没有一丝生气。
“小姐?”秦追抬起头,浑浊的眸子透着忧色。
“好。”钟晚宁眨了眨眼,眼中又恢复成了往日的清明淡然。
秦追离开后,钟晚宁一人独坐了许久,随后连夜赶回长临。
彼时秦泛刚从皇宫回到将军府,便用信鹰写了封信给钟晚宁,让她速回长临。
钟家之案当年的真相,最先知道实情的应该是钟家唯一的后人,钟晚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