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尽是乱七八糟的念头,那种深重的惧意亦是深深地残存在心口。
沈希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她第一次感觉喘气是这么难的事。
为什么又莫名其妙做这种梦?
她看向宫室中的铜镜,和自己迷茫的眼眸撞到了一起。
尽管事情已经过去经久,沈希还是下意识地解开衣襟,近乎神经质地扫过每一寸裸露的雪肤。
从燕地回来以后,沈希就常常做梦魇。
但没有一次的噩梦这么真实,真实得让她在苏醒以后仍然会觉得恐惧。
沈希陡地生出一种很可怕的想法。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可这连日的噩梦与其说是对现实恐惧的映射,倒更像是对未来会发生事的一种暗示。
如果她不做反抗,不做任何的挣扎,她或许真的会朝着那个绝望的境地走过去。
强制受孕,不允见孩子,用父亲来威胁她……
哪一件事都是萧渡玄能做得出来的。
沈希眸光颤抖,想起前不久她还被萧渡玄绑在床榻上强迫受孕。
如果那时候她没有突然生病,萧渡玄大概真的会一直那样困着她。
再看父亲现今的鲜花着锦,沈希只觉得心底都是深寒。
萧渡玄近来在做财赋上的改革,沈庆臣初入仕的时候,做的就是财臣,很擅长厘清这些东西,也很擅长提出有新意的想法。
在专职的财臣里,也很少有能胜得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