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渡玄让沈庆臣再担重任,哪里是为了她?只怕是寻不到更合适的人选罢了。
而且沈庆臣位子坐得越高,以后清算的时候也就更简单。
他毕竟是叛出过一回的人,最重要的根基已经没有了,日后若是有人发难,很容易就会出事。
将沈庆臣捧得越高,他日后只会死得越惨。
连萧言贵为平王世子,都会因为放走前朝废太子被逼到那种程度。
更何况沈庆臣是个明明白白的叛臣。
萧渡玄虽然从来没有说过,但沈希也能意识到,他不喜欢沈庆臣。
她扶着额头,心里烦乱得不成样子。
萧渡玄哪里会为她低头呢?那不过是一种另类的引诱和逼迫罢了,套了层温柔的外衣,但底色是没有半分改变的。
侍女来叩门的时候,沈希才发觉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候。
她想了片刻,想起今天晚上要和沈家的宗亲一起用膳,虽然是家宴,但也不能耽搁太久。
一忙起来,那些纷杂思绪又暂时退了回去。
*
沈希过去的时候,人已经到得七七八八了。
沈宣认真地盯着瓷瓶里的花枝在看,神情极是专注。
沈庆臣在和冯氏聊着些什么,姑母们说着闲话,族姐们则在叽叽喳喳地讲新出的话本。
众人原本各做各的,但见她过来,都纷纷瞧了过来。
沈希歉然地笑了一下:“沈希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