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挽着手臂的邹嘉逸一身香槟色西服,和她的穿着交相呼应,邹家人的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好,哪怕他原来的身份不值一提,可邹世邈有心提拔,众人不得不开始正视这位年轻人。

谈画对投射过来的视线适应度良好,察觉这里面有一道过于强烈,她缓缓抬眼,贺为谦摇晃着酒杯,一手插兜,脸色很臭,像是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

不对,应该是她表哥,毕竟他们前不久才打了一架。

身侧的女伴是一张新鲜面孔,同样是胸大腰细那款,看向他的眼神里全是缱绻爱慕,几乎是将他的胳膊抱在怀里,胸前白得晃眼,谈画多了几分理解。

如果她是男人,估计也抵挡不住漂亮女人撒娇,谈画看了会,被他迁怒也不恼,没有打招呼的意思,装作没看到。

贺为谦走到哪都是众星捧月,他自然不是一个人,卓鸿羽也带了新的女伴,不客气地搂着对方的腰,有人想上前攀谈,毫无疑问被贺为谦黑沉的脸吓退。

“不是吧?过了这么久她还没消气?还是说你又惹她了?”

卓鸿羽哪壶不开提哪壶,意有所指地看向贺为谦的女伴,这女孩也太单纯了些,不会察言观色,小贺总可不喜欢太上赶着的女人。

就比如——卓鸿羽望着大厅中央高贵如天鹅的谈画,剩下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他推了推身侧的女伴,和贺为谦做了这么久朋友,他自认很能把握分寸,不至于惹他生气,又能看出几分他的心思,“去,找找全天薇去哪疯了,把她叫过来。”

“谦哥,等会我要是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你不会怪我吧?”

贺为谦的手部动作有些僵硬,他胳膊被拧脱臼了,到现在还隐隐作痛,他不搭话,盯着那一对人影,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谈画陪邹嘉逸见了些人,不一会她就累了,恰巧他有意和人进一步沟通,去了楼上的休息室,谈画顺其自然地留下来,从服务生手中接过一杯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