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贺为聿抱着倒地的谈画,目光在贺为谦和衣衫不整的女人中间转了一圈,让他处理好自己的事,就像一个长辈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贺为谦可以自我安慰贺为聿是替他和谈画考虑,人命关天的大事,他慌慌张张,不会比专业医生处理得更好,还会延误病情。
但现在贺为聿和谈画的神情逐渐重合,简直如出一辙,他在男女关系上向来不以为意,大家各取所需,也没妨碍着谁,无非就是玩得花了点,他身边的朋友都这样。
这会听贺为聿这么说,倒像是个极其严重的错误,贺为谦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委实说不上好看,他知道谈画有洁癖,也曾亲耳听她骂他,连看他一眼都充满嫌恶。
“对自己的嫂嫂有不正当的心思,你又干净到哪里去?”
想了半天,他只辩驳出这一句,贺为聿说的的确是事实,如果时光回溯,他会改吗?
答案是不会,他是个正值壮年的男人,有生理需求很正常,他可以保证以后不再这样,一直纠结着这个不放就没意思了。
“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言下之意,贺为聿得偿所愿,其他是是非非都没那么重要。
贺为谦心头一梗,不纵着自己去想这番话的深层含义,攥紧拳头,“我知道你对爸妈有怨,觉得他们偏爱我,分走了本属于你的关爱,但那时我年纪也不大,这不是我能左右的,而且就他们夫妇俩的品性,我过的日子未必比你好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