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为谦的小心思无处躲藏,这也是他第一时间来找贺为聿,而不是谈画的原因,他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她。
后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贺为谦恼羞成怒,当事人双方大打出手,事发地点在市人民医院,同事、保安和警察先后三拨人赶来,吵闹的声音消弭,仅有地面的碎片提醒着这里发生过什么。
贺为聿倒不担心贺为谦会出去乱说,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没人相信,他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番话戳中了他的死穴。
从贺为谦的反应来看,他不清楚他在谈画离世后的动向,也不知道自己锒铛入狱的真相,虽然他的重生在贺为聿意料之外,但尚在可控范围内。
卷曲的长睫低垂,遮住和外表不符的狠戾,霎那间消失,谈画叨叨个不停,看了眼时间,还没错过饭点,脸色才稍微好点。
“我算是看明白了,他就是个神经病,不能用正常人的思路去揣度他的行为,才批评教育,也太便宜他了。”
捧着贺为聿的侧脸,轻轻摩挲他嘴角的伤,谈画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他呢?有伤着哪里吗?”
“……头磕破了,缠了纱布,手臂青了一块,看不见的地方估计还有更多。”
一颗心迅速下坠,带来强烈的失重感,饭菜都没怎么咀嚼直接下咽,噎得他说不出话,贺为聿没有隐瞒贺为谦的状况,同时紧盯着她,不想错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态变化。
贺为谦用了全力,他也没留后手,对贺为谦的怨和恨丝毫不亚于贺为谦对他的。
对方因为失去理智,只顾着发泄,给了他更多可乘之机,是以贺为谦要伤得更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