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个个掐死他爸妈给他招来的桃花,贺为谦没在场上看见谈画, 问过服务生确定她还没走,他一间房一间房地找, 想好好地和她说上几句话,却不想撞见他们亲密的画面。
作为风月场上的老手,他对男女之间那点事再熟悉不过,猜想和假设都比不上亲眼看见来得冲击力大。
贺为谦能看到的有限,无非就是她酡红的侧脸,滴血的耳朵和攥着男人衣服的那双小巧却无力的手。
光这些就足以让他有了冲动,贺为聿的背后仿佛长了眼睛,贺为谦知道他是故意的,可他什么都不能做,他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蠢得可以。
因为原生家庭造成的阴影,迁怒于对此一无所知的谈画,忽略了一个喜欢他的人,到失去才追悔莫及,等同于将一个完完整整的她,亲手送到贺为聿手上。
他想要去阻止,但他没有身份和立场,同样的事也许已经做过很多次,再说谈画心脏不好,他会吓到她。
贺为谦会这么大方,大方到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让人,放纵让她和别的男人拥吻,就因为考虑到她的身体和心情,假如三个月前有人这么告诉他,他一定会把对方揍一顿。
时来运转,这是他应得的,贺为谦想到谈画以前也应该是这样吧,看着他身边女人不断,牵手拥抱接吻上床,又会是怎样的心境?
“你说什么?”
“我看见了,昨晚,公馆二楼,往右数第二个露台上,”贺为谦的心疼到在滴血,“我说,这是我的报应,你要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我会好好受着。”
他试图从谈画脸上看到动容和不忍,很可惜,结果让他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