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使唤别人的时候,先看自己配不配。”
谈画对着他的腿猛踹一脚,贺为谦没想过她真敢动手,膝盖狠狠磕在地板上,平生第一次栽在一个女人手里,刀还扎在他后腰,伸手一摸,满手的黏腻,血腥味在空气中升腾。
浑身哪哪都疼,贺为谦不记得手机扔哪了,挣扎着起身,摸黑把灯打开,给秘书去了消息,又自己打了120,感觉头都昏了才被拉去医院。
刀扎得不深,仅仅是外伤,没扎破肾脏,也够他喝一壶了。
谈画不是故意手下留情,身体每况愈下,挥出那一刀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要不是贺为谦太轻敌,她也不可能偷袭成功。
她就是气不过,贺为谦轻慢自大,衬得她卑贱如蝼蚁,连命都掌握在别人手里,到了穷途末路,谈画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要她向他低头,很抱歉,她做不到。
贺为谦半身浴血,对她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就是没想到这小妮子胆子这么大,求爱不成使出这种手段,这是在玩哪怕他不爱她,也要让他记住她的把戏?
以前也没看出谈画是这么幼稚的人。
他光着膀子坐在急诊室里,脸色苍白如纸,身材精瘦,上半身是标准的倒三角,任由护士给他缠上纱布,冷汗滴到了地板上,眼底浮现出浓浓的兴味。
无缘无故挨了一刀,贺为谦是该生气的,以他的性格早就把人千刀万剐,可他却气不起来,在章千凝来看他的时候,用别的理由遮掩了过去。